叶夏眼神纯粹,一脸天真地说着,闻她之言,刘彻和陈阿娇不约而同想到眼前的宝贝女儿是伴着七彩祥云落地这件事,
进而猜测他们的小公主或许正因为伴祥瑞降生,所以际遇与常人不同,小小年岁便知晓常人不知道的东西。
刘彻甚至想到宝贝女儿的际遇有八成和天上的仙人有关,他更甚至想到眼前的宝贝女儿没准就是仙人转世,
借他这个人间帝王之女的身份来渡什么劫难。越是这么想,刘彻越是觉得他的小公主非比寻常,暗暗告诉自己,
定要对这个女儿多些关注和爱护,如此一来,兴许他的诚意感动仙人,会给大汉带来莫大的好处。
叶夏可不知刘彻在想什么,她手指着拼音字母,用她奶味儿十足的嗓音教陈阿娇诵读,刘彻在旁静静地看着,默记叶夏口中的发音。
“怎么了?”
察觉到宝贝女儿表情有点不对劲,陈阿娇卷起竹简放至一旁,满目关爱地问了句。
刘彻亦发现小女儿流露出的异样,同关心问:“无忧这是怎么了?告诉阿爹,阿爹想法子帮你解决。”
叶夏轻轻捶打下自己的双腿,然后扶着面前的矮几慢慢站起,望向刘彻和陈阿娇,皱着小眉头说:“阿爹阿娘,无忧痛痛。”
她手指自己的双腿:“要是阿爹阿娘同意的话,无忧想把这几样东西做出来。”
跪坐真得很受罪,别说小孩长时间撑不住,就是成年人,长时间跪坐,双腿也会感到不舒服。刘彻闻言,
眼睛骤然一亮,将陈阿娇放至一旁的竹简重新展开,露出空白的地方搁置在叶夏面前,并把墨笔递到叶夏手上:“只要是无忧画的,阿爹命少府即刻去给你做。”
汉朝没有工部,不过工部应有的职责,在汉朝是由少府、将作等机构来完成。
如少府负责手工业,设监、少监;将作负责建筑,设大匠、匠。有刘彻许诺,叶夏自然不做迟疑,
没多会,便在竹简上正常高度的桌椅板凳和逍遥椅(躺椅)及幼童用的小桌椅,放下墨笔,她指着正常高度的桌椅板凳和逍遥椅对刘彻陈阿娇二人说:“这几样是给阿爹阿娘用的。”
又指向幼童用的桌椅:“这是给无忧和阿姊阿弟用的。坐这样的桌椅,腿腿不痛,很舒服哒!”
刘彻和陈阿娇两眼放光,须臾后,刘彻卷起叶夏面前的竹简:“无忧乖乖和你阿娘玩会儿,阿爹这就命少府给你做去。”
拿着竹简,刘彻起身,和陈阿娇招呼了声,转眼没了人影儿。
“告诉阿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慧极必伤,她是高兴心肝宝贝非比寻常孩童,但若是和小宝贝的健康相比,她要的是女儿一生康健,幸福开心,而非有多聪慧。看到陈阿娇眼里的关心,叶夏摇摇小脑袋:“无忧身体棒棒!”
陈阿娇一把揽心肝宝贝入怀,爱怜地蹭着女儿的小脸,柔声喃喃:“阿娘这辈子只想你平安健康长大,每日过得开心幸福,阿娘不要你如何如何聪明,你可明白?”
轻拍拍陈阿娇的手背,叶夏很认真,很萌萌哒地点头:“无忧知道哒,无忧会永远陪在阿娘身边,无忧要阿娘也一直一直开心幸福,身体棒棒!”
陈阿娇动容,眼眶禁不住湿润,她嘴角漾出抹笑意:“会的,一定会的,阿娘的无忧宝贝真贴心啊!”
这是她两世才得来的宝贝儿,是伴着七彩祥云降生,是她的福宝和开心果。
说她的心肝儿是福宝,并非她自夸,是有事实证明,如寻常妇人产后身材或多或少都会有那么点变化,
然在她这,身量却丝毫没有走样儿,且肤色比孕前还要白皙细腻,相貌更为精致些许,浑身轻盈,比她在二八年华时的状态都要好。
就是现在,她明明已年过三十,但相貌和身量比之刘彻那个狗男人后宫刚进的美人都要出众和纤细,好吧,她本身就容色娇艳,哪怕年岁在这放着,也不是后宫那些庸脂俗粉能比的。
而除过她自身的变化,两年前,堂邑侯,她的阿父病重,已到弥留之际,结果,她带着一岁大点的女儿出宫前往堂邑侯府见阿父最后一面,
不成想,小宝贝只是趴在他外祖父榻上,对着她外祖父奶声说了几句话,她阿父竟奇迹般病情好转,
没有像前世那般早早离世,就这两件事,就这发生在她身上和她阿父身上的事儿,足以证明她的宝贝儿是她的福宝,给她和她的亲人带来福运,拥有这样一个女儿,叫她如何不爱不疼惜?
事实上,陈阿娇不知,不管是她产后的身体和相貌出现的变化,还是堂邑侯陈午由病危转安,皆是叶夏动用空间灵泉水起的效果。
经过多个世界,叶夏空间里的灵泉水现今有多个效用,加之叶夏精神力极为强大,即便躺在襁褓中,也能凭借意念操控灵泉水,
因此,在宫婢给陈阿娇奉汤水时,叶夏找着机会,就通过意念操控灵泉水,给陈阿娇的汤水里滴一点点,
很好地改善了陈阿娇的肤质,助其排出体内多年积聚的杂质,自然而然地,陈阿娇的相貌和身量纤细度会较之以前发生点变化。
堂邑侯由弥留转平安,则是叶夏让陈阿娇将她放到堂邑侯的榻上,近距离坐在堂邑侯床头,借着凑到堂邑侯耳畔说“悄悄话”,指尖对着堂邑侯的嘴巴滴了点灵泉水。
就仅仅一点点灵泉水作用,堂邑侯的呼吸变得均匀,快要摸不到的脉搏变得逐渐有力,当时太医直呼是奇迹,忙给堂邑侯调整药方,
约莫半个月工夫,堂邑侯的身体恢复得七七八八,现如今,堂邑侯无比精神,走起路说是健步如飞都不夸张。
堂邑侯陈午不死,史上馆陶长公主和养子“卖珠儿”董偃搞暧昧这事自没有发生。董偃,在史上是馆陶公主的面首,是堂邑侯陈午死后,馆陶公主为解寂寞养于府中的。
此人幼时容貌姣好,是一珠宝商之子,少时随其母常出入窦太主府上,见其长得俊俏,窦太主,也就是馆陶公主心生喜欢,
便将这董偃留在府中抚养,对其进行教育,由于出身珠宝商户,被贵人早期唤作“卖珠儿”。
当然,在董偃得到馆陶公主的真正宠爱后,常被王公接待,名扬长安,号称董君。而馆陶公主为彰显对其宠爱,没少花费巨资让其散财结交士人。
不过很可惜的是,这位先得馆陶公主宠爱,后得刘彻宠,接着失宠,而立之年就已终结一生。说起来,
叶夏在一岁多点被陈阿娇带去堂邑侯府看望外祖父陈午,临回宫前,有看到少年董偃一眼,当时,少年不知有做错何事,正被堂邑侯的小公子,叶夏的小舅舅指名道姓斥责。
一眼,叶夏看出那董偃的确容貌清秀,肌肤白皙,身量纤细,颇具姿仪的翩翩少年郎。
刘彻的行动力很强,差不多到黄昏时分,一套幼童用的小桌椅和一套成人用的桌椅及一逍遥椅奉刘彻的命令送至椒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