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长,这个是?”
“25个了。”日下治夫没有回答,只是在低声的喃喃自语着。
25个?
后藤田正树听得一头雾水。
既然日下治夫不解释,他索性就盯着白板看了起来,这一看才发现白板上面有26个正方形的格子,每个格子上都写着一个英文单词,准确的说是,只有其中一个还是空白的。
Asunder、Beat、Crushsyndrome....
如果说前面几个英文单词还让后藤田正树没有反应过来的话,在看到Formalin这个英文单词以后就反应过来了,这个应该就是高濑文人这个嫌疑人的作案手法。
等到看到Knife和Nicotine的时候,后藤田正树已经是相当的肯定了。
“正树。”背着手的日下治夫幽幽的开了口,“26个空格上已经完成25个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后藤田正树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已经有25个被害者遭到高濑文人的毒手了,而他们警方,目前只能确定3个被害者,如果那位叫做阮强的非法定居的越南人也算的话,那么就是4个。
当然更糟糕的情况还不是这个,而是那一个还空出的格子,这个还没有填上英文单词的空格意味着,高濑文人还要再对一个人下手,至于这个人是谁,目前来看大概就是被高濑文人给抓走的铃木飞鸟了。
想到这里,后藤田正树的心不由得沉了下去。
“课长,我去里面看看,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能够对案件有帮助的东西。”
日下治夫也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的他,依旧背着手,脸色沉重的看着墙壁上的那块白板。
“后藤田警视。”
往里面的通道有些狭窄,后藤田正树一边和向自己行礼的鉴证课职员点头致意,同时不停的四处打量着。
房子里面到处都是乱糟糟的样子,装了满满一大袋子的垃圾、便当的空盒、喝光的空瓶、地上不时会出现的不知道有没有穿过的衣物,这每一样都在诉说着,高濑文人是一个独居的男人,以及他没有精力打扫房间。
然后,后藤田正树又一眼看到了那一个倒盖在写字桌上的相框。戴着白手套的他主动伸手过去,把相框翻了过来,可奇怪的是,这个竟然是一个空的相框,里面什么都没有。
真是奇怪啊!就算是没有爱人或者朋友,那也该有父母吧。怎么会一张照片都没有呢?
在询问过鉴证职员以后,后藤田正树一脸疑惑的思考着。
随即就看到了两个鉴证课职员,正抬着一个装的满满当当的纸箱里从一间房间内出来,准备把这个纸箱子抬下去。
“这些事什么东西?”
“是女性的手提袋,个人物品,以及她们的鞋子。应该是之前的受害人的物品。”
一听鉴证课职员的解释,后藤田正树提打起了精神,随手拿起摆在最上面的一叠纸,仔细一看赫然都是手绘的画。
粉色的河马。我好想是在哪里听人说过啊。
啊!想起来了!好像就是那个中堂系说过,他的女朋友被害之前,要出版的就是粉色河马的画。该不会这些就是吧?
尽管不是很确定,不过后藤田正树想了想,还是小心翼翼的把这些绘画都放入证物袋里,他准备回去以后通知一下中堂系,让他来辨认看看。
接下来他又在鉴证课职员的搜查中发现了一本笔记本大小的通讯录。
虽然说随着智能手机的流行,已经越来越少人会用通讯录了,但是后藤田正树还是抱着最大的期待,打开了这本通讯录。
哗啦哗啦的翻着这本谈不上多厚的通讯录,后藤田正树很快就发现了一个他异常熟悉的名字,宍户理一,这是他这两天里面一直在调查的人。
宍户理一的名字面前被打了一个星号,上面还写着他的住址以及各种联系方式。
看得出来,高濑文人和宍户理一的关系应该不一般,但是目前,高濑文人已经消失不见了,宍户理一甚至已经死了,所以这条线索也是断掉的。
一脸失望的后藤田正树把通讯录装进证物袋里面,交给鉴证课职员,示意他记录在案,然后带回去。
就在后藤田正树继续搜查着房间的时候,屋外的太阳也渐渐下山了,房间内犹如被拉上了窗帘,一点一点的暗了下来,即便之后开了灯,但是那发白的灯光,却让房间显得更加的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