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都警视厅本部大楼。
接到电话赶回来的堂岛晋一走出电梯以后沿着走廊往前走,虽然日下治夫并没有在电话里面跟他说清楚是因为什么事情,不过凭借他的直觉,应该是出了什么有些严重的事情。
怎么这么冷呢?
虽然说本部大楼的中央空调常年不管,但是堂岛晋一还是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搓着双手的他准备先去休息室来一杯热咖啡暖一暖身子。
不过刚转过身,还没走几步路呢,他就听到了日下治夫的在身后叫着自己。
“课长。我准备去来一杯咖啡,你要不要也来一杯?”堂岛晋一转过头解释了一下。
“不要加糖也不要加奶。”日下治夫也没有表示拒绝,在进行说明以后,他又继续说了下去,“我在审讯室隔壁的观察室等你,没有问题吧?”
观察室?
听到这地点,堂岛晋一不禁为之一愣,他记得搜查一课这边目前好像也没有什么嫌疑人吧,有心想要问几句,不过看着已经远去的日下治夫的背影,堂岛晋一撇了撇嘴,随即继续向着休息室走去。
“课长,你要的咖啡。没有加糖也没有加奶。”
一推开观察室的门,一股莫名的阴冷感扑面而来,这让堂岛晋一不由得耸着肩,缩了缩脖子。
“麻烦你了。”日下治夫伸手接过咖啡。
装着咖啡的杯子挺暖手的,将紧握在手里,那一股莫名的阴冷感仿佛像是被直接融化了一样。
“课长,这么晚了喊我过来有什么事情嘛?”
堂岛晋一举起杯子就喝了一大口咖啡,下一秒吐出一股长长的白气,然后他直接向站在身旁的日下治夫的问道。
日下治夫并没有直接开口解释,他先是不紧不慢的喝了几口咖啡,然后向着观察室的那面单向的镜子抬了抬下巴:“那边的那个男人你还认识吗?”
通过这面单向的镜子,可以看到观察室隔壁的审讯室内的情形。审讯室内的那把属于嫌疑人坐的铁椅子上坐着一个男人,其实刚才在一进来的时候,堂岛晋一就看到了这个男人,但是他并不怎么在意,毕竟搜查一课每天要审讯的人可不少。
不过,现在经过日下治夫这么一说,堂岛晋一直接走到镜子面前,仔细的看着审讯室内的男人。
这个男人身着茶色大衣,他的身材看起来不算很高大,年纪也应该是不小了,长相也挺普通的,除了他那双手看起来特别干净,让堂岛晋一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以后,其他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了。
“我对这个人实在是没有印象。”转过身来的堂岛真吾摇了摇头,他实在想不起来审讯室里面的那个男人是谁,因此一脸困惑的看着日下治夫。“难道是和我以前处理过的案件有关?不过,我处理过的案件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我实在是想不来什么。”
听话这一番解释的日下治夫点了点头,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随即转身走到角落的一张桌子前,从上面拿起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文件夹。
“看看这个吧。应该能够让你想起来一些什么吧?”
竟然是案卷?
堂岛晋一在接过文件夹以后直接打开,不过首先映入眼睛的就让他不由得一愣,随即抬起头看了看日下治夫。
日下治夫并没有开口说一个字,只是抬了抬下巴,示意堂岛晋一继续看下去。
手中的这份案卷是关于平成十年的一桩抢劫伤人案的,根据案卷上的记载,这一桩案件的嫌疑人是一个叫做水野邦彦的人。
水野邦彦?难道就是这个家伙?
堂岛晋一下意识转过头,看了看坐在审讯室里面的那个男人,不过堂岛晋一还是没有什么印象。
“课长,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就不要跟我卖关子了吧。”堂岛晋一实在是想不起来是怎么回事。
日下治夫抬起手,然后伸出食指朝着审讯室那边指了指:“坐在隔壁的这个男人,他就是这个案卷里面的嫌疑犯,水野邦彦。”
“然后呢?”堂岛晋一依旧是一头雾水。
“堂岛前辈,你对此难道就没有一点印象吗?”日下治夫不仅换了一种称呼,甚至还加重了语气,但是堂岛晋一依旧是一脸困惑的摇了摇头。
“可是,当时的这桩抢劫伤人案可是有堂岛前辈你的签名啊。”
“我的签名?”堂岛晋一先是楞了一下,随即连忙把案卷翻到了最后,果然如同日下治夫所说的一样,在案卷最后确实有着自己的签名。
可是我怎么对这桩案子又没印象了?
紧皱着眉头的堂岛晋一背靠着墙壁,闭着眼睛的他在试着去回想当年发生的这桩案件。
平成十年!
堂岛晋一的有些想起来了,不过不是关于这桩抢劫伤人案,而是有关平成十年发生的关于他自己的那些事情。
而其中以及最深刻的,大概就是他被调离警视厅的那件事情吧。
那是那年夏天发生的事情,大概是在七月中旬,他因为工作上的一些事情,和当时警视厅公安部外事一课的课长发生了冲突,随即他就被上面从警视厅公安部调去了下面的品川区的一个警察署,这件事情对于当时的他来说,打击是相当的大。
毕竟对于当时的堂岛晋一来说,由于身在想到重要的公安部,尽管他的年纪已经快要迈入五十岁的大门了,但是身为警部补的他,依旧是想着能够在往上升一级,但是很可惜,在那次冲突以后,他就被直接调离了。
想到这里,堂岛晋一又低头翻了一下卷宗,在看到负责这一桩抢劫伤人案的警察署以后,有陷入了思索之中。
大崎警察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