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葫芦哥的话,我回想了一下,很快就通透了其中关节,随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说张明山当时开口管我要个三万五万的,我都会觉得这是个偶然事件,但他张嘴开出的二十万这个数字,是有点扯了,我觉得他应该是认出了咱们的身份之后,故意来找茬的!”
葫芦哥点点头:“张明山这种人,如果没有一双手在背后支着,他绝对不会自己傻逼逼的往枪口上撞,不过这样也好,咱们也正好借机让那些宵小之辈看看,盛东公司里住的,究竟是外强中干的水货,还是他妈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
听完葫芦哥的话,我扶着他缓步就往更衣室那边走:“那你觉得,推张明山出来的人,会是谁啊?”
“不判断!不推测!”葫芦哥言简意赅的说完了两个词语,继续道:“遇见这种事,最不应该有的,就是主观意识上的推测,因为你一旦去猜想对方的想法了,心里的潜意识就会作祟,那就有很大可能,会看见对方想让你看见和听到的东西,既然这个人能把张明山推到咱们面前,他就肯定会有下一步的动作!”
听完葫芦哥的话,我顿时无语:“你这叨叨了一大堆,不是跟没说一样么,大哥,这里一共就咱们俩人,你就别跟我装高深莫测了,行吗?”
“操!我这怎么能是装的呢,我这是天生的思维缜密,懂不懂!”葫芦哥顿时辩解了一句。
我闻言一脸嫌弃:“你可拉倒吧!你要是真的那么思维缜密,能至于喝那瓶可乐,然后窜的泡池里全是屎吗!”
“......”葫芦哥被我一句话怼的没了话音,想了想开口道:“推张明山出来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大潘,因为咱们之前的日子里,虽然也收拾过大普的一个把兄弟,而大普心里也知道那件事是咱们干的,但毕竟没有证据,而且那时候双方处在蜜月期,这种事情很容易就会被刻意的忽略掉、淡忘掉,但是现在咱们双方已经有了间隙,而咱们又在这种敏感的时候,一点面子没留,在圣水瑶池这种地方动了大普的把兄弟,这样做的后果就是,会最大限度的勾起被大普刻意埋葬的矛盾,咱们跟大普闹翻,是所有人都喜闻乐见的结果。”
“没错!”葫芦哥的第一个猜想,跟我完全想到了一起:“咱们把胡成林的儿子抢了回来,大潘伺机报复,这也在情理之中。”
葫芦哥点点头:“除了大潘之外,另一个人就是大普了!”
“大普?!”听见葫芦哥的第二个假设,我本能一愣。
“没错!现在咱们跟大普已经闹出矛盾了,表面上看起来是因为一个纪思博,而你再往深层次的想一想,能想明白吗?”
说话间,我和葫芦哥已经走到了更衣室,扶着他坐好之后,我皱眉想了一会:“我觉得无论如何,这件事都不会是大普做的,因为他当初叫咱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帮他扫除前路的障碍,虽然现在牛万成倒台了,可是还有一个势力更大的白松,在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呢,他如果这个时候在咱们背后捅刀子,不就相当于再把自己往绝路上推吗!”
“幼稚!”葫芦哥拿过裤子,笑着摇了摇头:“你的想法没错,但是思路错了,你现在对于大普的定义,还处在你们刚来龙城的时候,而那个时候的邢力普,正在跟牛万成纠缠......”
我点头打断了葫芦哥的话:“与其说是纠缠,还不如说是疲于抵抗更贴切,如果不是东哥带着我们过来,恐怕大普早就被牛万成吞了,正因为这样,我才更觉得大普不会对咱们动歪心思,他是个讲究人,以我对他的了解,我相信他是绝对不会对救命恩人下手的!”
“讲究人?呵呵!”葫芦哥再次笑了笑:“傻孩子!我告诉你,能走到大普这个位置的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讲究人,这个社会上,有那么多阴险外露的人,都无法爬到这么高的位置,你难道真的会相信,一个像大普那么傻仁义的老好人,能走到今天吗?我告诉你,他所展现出来的仗义和仁慈,都不过是他想摆在台面上给你看的东西而已,如果你真的信了,那你未来就必将沦为他口中的食物。”
“......”葫芦哥的一句话,说的我哑口无言,我感觉如果葫芦哥对大普都是这种看法的话,那东哥眼里的大普,肯定也不会像是我看起来的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