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青脖子上火辣辣的疼,第二天早上起来换了件带领子的长旗袍遮住了。
在百货公司买的衣服都送来了,一个月轮着穿都不带重样的。
而林勉只匆匆回来吃了个早饭,洗澡换了身衣服。
“今天要去哪里吗?”
他看着宴青穿一件鹅黄色的改良旗袍,外面穿一件哔叽斗篷,更显得朝气蓬勃。
“白太太让我去打麻将。”宴青往手上套金镯子,一使劲,卡住了。
林勉笑一声,上前掐了活动圈口,把金镯子给她套了进去。
她的手羊脂玉似的圆润细腻,又白皙,戴金镯子正好。
林勉不动声色的看在眼里。
“你会打麻将吗?”
宴青道:“会打一点,不过恐怕不是她们三个的对手。”
林勉道:“没事,把抽屉里的零钱都带上,你先走,我去眯一个小时。”
宴青点头,去拿了钱出门,去了白公馆,李太太和曹太太都已经到了,还有三个小孩儿由老妈子带着在外面的花园里堆雪人。
这么一看,倒是跟太平盛世一样,一点人间疾苦也没有。
“林太太来了,快坐快坐,就差你一个了。”白太太热情的招呼宴青。
屋子里暖和,宴青脱了外面的衣服进去,道:“我不太会打牌。”
她将外衣一脱,众人都在她身上打量,不知道是在找什么。
“打牌那都是次要的,重要的呀,是来跟你取经。”曹太太拉着她的手直笑。
“取什么经?”宴青问。
李太太道:“你就别装了,你昨天晚上那一番壮举,我们都知道了,你回去以后林勉有没有打你?”
宴青道:“他敢打我,我就打回去,不过他也不客气的骂了我好几句,还叫我去道歉,我才不去呢。”
“妹妹,我今儿才是真的服了你了,你是这个。”白太太竖起大拇指。
“就是,”曹太太也赞同,“过去我们还是太要面子了,搞得这些女人一个个都往上扑,早知道这样,打一顿那就好了。”
“那个王雪也是不要脸,竟然开好房等林次长,好在林次长不是那样放浪的人,不然她这么豁出去面皮,哪个男人招架的住。”李太太啧啧称奇,连牌都忘记拿了。
“拿牌,”白太太提醒她,“这女人肯定不会罢休,弟妹,你昨天打了她,她是不是跟林勉哭诉了?”
宴青心道原来你们取的是对付第三者的经,这她可是满肚子的经验,那些婆婆妈妈的剧可不是白看的,当即决定要给她们洗洗脑子,给这三位长官的后院添一把火。
“她单独跟林勉说了一会儿话,我再外面听着就是哭哭啼啼告我的状,我才不怕她,我是明媒正娶有婚书的太太,随她往林勉身上使劲,反正林勉向着她,我就花林勉的钱。”
“啊?”曹太太不解,“这花自己家的钱是什么道理?”
宴青循循善诱:“我不花那不是就给别的女人花去了吗,我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她越是要哭,我就是越是要笑,她狼狈,我就要漂亮,她要清高,我偏要花林勉的钱,气死她。”
三个人大笑起来。
“对对对,弟妹看的透彻,不过说到底还是要抓住林勉的心才行。”白太太道。
宴青道:“他的钱花的越多,他就越是舍不得我,我妈妈跟我说了,这男人就是这样子,他要是在你身上一毛钱也没花过,要休你的时候,才叫一个痛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