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嫁妆了。
嫁妆前面是聘礼,里面全是金锭和银锭。
宴青将头冠和外衣脱掉,感觉自己轻了两三斤,然后看了一眼桌上,见有糕点,就吃了起来。
余玄看她吃生冷的东西,连忙按住她:“里头有热的。”
他早就料到她会饿,这之前他就打听过了,听说新娘子在这一天是滴水不沾的。
所以里面屋子里备着炭火和锅子,只要热上就行。
两个人的新婚之夜,什么也没干,竟然围着桌子吃了起来。
热气氤氲了他们的脸,让人放松。
没有下人,没有长辈,没有敌人,只有他们两个,吃着味道很大的羊肉锅子,乐的开怀的时候喝上一杯米酒,外面雪花纷飞。
此情此景,宴青忍不住和余玄碰了一杯。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末了她还加了一句:“这也是抄的,我乃文抄公是也。”
余玄哈哈一笑,将米酒一饮而尽。
他品尝着酒味,忽然觉得有点可惜。
这酒甜,没什么度数,醉不了人。
若是能够一醉,便是今夜就死,也无憾了。
吃过饭后,两人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宴青就被浮烟叫了醒来,她的情况特殊,既不用去见公婆,也不用回门,因为贺大夫人实在放心不下,亲自过来了。
贺大老爷在前厅呆着,白书招待他,并且请了成鎓几人作陪,并没有受到冷落。
而贺大夫人则直接进了后院,见了宴青。
“昨天晚上怎么样,余家下人有没有欺负你?”
宴青笑道:“母亲余四爷家里就只有粗使的仆妇,连个丫头嬷嬷都没有,谁能欺负我啊。”
贺大夫人一想,刚才带他们进来的还真是个小厮,恭恭敬敬的,倒是很伶俐。
“那房里人呢?有没有房里人?”
说是说余四爷连个通房都没有,可是谁知道平常是怎么过日子的,这么大个男人,又是有钱有势的。
宴青道:“没有见到,倒是屋子里有个箱子,全是账本,说是余四爷的家当都在这里了,我这还没打开看。”
大夫人一听,又紧张起来。
这当家的账本是轻易不能交出去的,不管是谁家都一样,余家这么轻易就将账本交出去,难道是亏空了?
这个想法一起,大夫人就更加坐立难安起来,都忘了聘礼上那些金锭子了。
不过就算想起来,她可能也会觉得是余四爷在打肿脸充胖子。
“我看看,我都没来得及教你管家,要是亏空的,立刻就把箱子给他们送回去。”
宴青只能打开箱子,让大夫人检查一遍。
大夫人倒是没有看余四爷家私的意思,就随便拿了一本翻看了几页,总算是松了口气。
“好,都是好地方,有钱剩下的田庄,这我就放心了,你就当是离了家自己单过了,有什么事情就来找母亲。”
没有什么奶娘之类的人物倚老卖老,也没有小妾姨娘在这里,这些小厮看着也是明事理的,上头还有皇帝,娘家也在,没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