峡谷的两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赌死了。
“列阵!”
杜聪一声大喝,水军将士与冯府的亲卫刹那间便以最快的速度将张拯和李承乾三人护在了中间。
前后两头的道路被人堵死,张拯的脸上依旧是一幅风轻云淡的样子。
一侧的刺客之中,一个中年人排开刺客的队伍走到了峡谷的入口处。
在进口处站定,那中年人对眼前全幅武装的将士们喝道:“张县伯,可否赏脸一见?”
“嘶!”
闻言,张拯像是牙疼一般抽了一口气,眼神之中尽是戏谑之色。
很好,反派死于话多的定律在大唐也适用。
“见吗?”
李承乾问了张拯一句。
张拯无所谓的摊了摊手:“那就见见呗!”
于是三人起身,守在这一段路上的水军将士便自动为三人让开一条路。
来到近前,两人的距离相隔不到百步。
张拯上下打量了来人一眼,那中年人也在打量着张拯。
双方互相打量了一番,张拯咧嘴一笑:“我就是张拯,有什么遗言要交代,赶紧的!”
那中年男人面色平静,对张拯的话丝毫不以为意。
只是在心中暗道:“此子当真仪态不凡,就是嘴有点臭。”
“张县伯,久仰了!”
中年人朝张拯一拱手,脸上露出了微笑。
张拯眼中的戏谑之色更浓,轻笑道:“让我猜猜,你是崔家的,还是卢家的,亦或者郑家的,哦,不会是李家的吧?”
中年人涵养不凡,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薄唇轻启:“重要吗?”
“也是,不重要!一群藏头露尾的鼠辈而已。
号称千年世家,做事却如此下头。不猜也罢,省得污了我的耳朵。”
张拯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应道。
那中年人似乎真的很有耐心,闻言也不恼,只是微笑着回道:
“既然我能正大光明的出现在这里,说明北方的局势已经落入了我身后之人的掌控。
张县伯,我知你之才,长安的一桩桩,一件件我早已了然于胸。
年纪轻轻便爵封县伯,确实不凡。
我爱你之才,何不与我等一同高举义旗,做出一番万世不易的功绩。”
“呵!”
张拯冷笑一声,还北方局势已经尽在掌控,搁这骗鬼呢!
要真的尽在掌控,还用这般畏畏缩缩搞刺杀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招降?
下头,真的下头!
一瞬间,张拯便失去了继续与之谈话的兴趣。
来的不过是个小人物罢了,就算抓到了,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所以张拯一瞬间就变脸了,一字一句的骂道:“去!你!妈!的!”
骂完,便头也不回的躲会了将士们身后。
张拯何意敢笃定那中年人只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人物。
说白了,就是从时间上开始算出来的。
张拯来到岭南的消息传出去,就算这人背后的那些人想要派出刺客,那也是几天之后的事情。
而且张拯走的水路,要比陆路快上至少半个月时间。
但是张拯一到岭南,刺客便到岭南了,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要么,这人是从云州布局那人那里得到了消息。
要么,就是这些刺客在知道张拯出发的消息之后便快马加鞭的赶到了岭南。
也就是说,这些人知道的信息,也就和张拯猜测出来的差不多,甚至还不如张拯猜到的多。
但是这人一出口就是北方局势已尽在世家的掌控。
这不是骗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