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但我没去过。”夜墨说的平淡，想起从前的自己，心里还是有点失望。

从小到大，她都没去过学校，也没有坐在教室里念过一天书。识字念书，是外婆教给她的，等她能够畅通阅读后，便开始汲取书籍里面的知识，就更不用再去学校了。

可是，哪怕外婆教的不亚于老师，哪怕她的知识能够碾压一大帮人，有时候她还是不可避免的，羡慕那些背着书包，成群结伴谈论着上课内容的小朋友。

不懂事的时候她会想，外婆为什么要封闭她的社交圈，杜绝她与别人的来往？

不甘心只是待在一个院子里，她之前还趁外婆不注意偷偷跑出去过，希望能有几个玩伴。

但是，那一天外出的场景却是彻底的摧毁了她的童年，也改变了她的人生......

她忘不了当她找到一些小朋友想要和他们玩时，他们见到她的大声哭喊，和丢着石头，骂她妖怪的崩溃举动……

也忘不了她是如何失魂落魄的回到家，被镜中的自己吓得昏睡了三天……

更忘不了外婆看到她醒来后肿成核桃的双眼，抱着她撕心裂肺的哭声……

那些记忆储存在她的脑海深处，一旦被她翻找出来，那便是令人绝望的悲哀。

从那一天，她明白了许多困扰她的问题，比如，外婆为什么不许她照镜子，为什么要隔绝她的天地。

然而，明白后，她的性格也是因此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懵懂之前的她，纯真、爱笑、喜闹。清醒之后的她，孤僻、乖戾、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