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无尘喘息着问：“你爱我吗？”

许昭也好不到哪去，窝在他怀里歪着小脑袋反问：“你爱我吗？”

无尘低低道：“鸿毛虽轻，却压在小僧心头。”

他没说过情话，不知道怎样说才能讨她开心，只能说出真实的想法。

他猜的到丞相取这个名字的时候的心态，无非是轻于鸿毛罢了，丞相子女众多，都生的美貌，最差也是清秀之姿，他根本就不在乎一个已经死了的小妾生的女儿。

他只是，有点痛心。

要有多么黑暗无光的童年，才能养成这样的性子，淡漠飘渺，好像不将任何事情放在心里。

所杀的人，她不在乎是不是鲜活的生命，好像只是数字而已。

甚至，她的血肉至亲。

许昭心里是快慰的，但是又有着隐隐的不舒服，她是许昭，她不是万轻鸿，虽然两人就是一个人，无尘爱上的就是她，只有她一个人，但她还是不高兴。

【陛下，您不要再泄露身份了。】系统心好累，它不该是存在于世的，说出来会引起不必要的慌乱，上一个位面它来不及阻止她就说了，还好那时上一个攻略人物命不久矣了，不然不知道要惹出多大的乱子。

“你呢，你爱我吗？”无尘还是执着这个问题。

“当然爱啊。”许昭笑眯眯。

【……】宿主说这句话时心中都没有波动，你的心就不会痛吗！

“你爱我什么？”无尘茫然。

她有钱有权有实力，长相美艳，气质绝佳，而他无钱无权甚至手无缚鸡之力，不懂情调也不会哄她开心，只会念着佛经，她为什么会爱他？

“什么都爱。”许昭回答的不走心极了。

“轻鸿……”他抱住她，将脸颊埋在了她的颈窝。

仙姿佚貌的绝代公子，高不可攀的天山之雪莲，盛世之袈裟，如今为了她跌落凡尘，为了她沾染上本不属于他的人间烟火，她可以清晰感受到他的温度。

“嗯。”

“别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