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酒吧陷入了混乱。
她那白皙秀美的脸上,看不出半点因为劳尔的过错所存在的懊恼,也没有半点慌乱,有的只是一抹静静的愧疚,对这些客人的愧疚。
这种女人怎能不让男人心动,即便没有什么想法,也不愿看着她在这么多人面前难堪。
不光张?这样想,在场这么多醉酒的客人也这么想,见祈雅欣这样优雅婉约的女子,对着他们一群醉汉连连地鞠躬道歉,人们也有些不忍心,这才挥了挥手,悻悻地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直起身形,看着平息下来的客人,祈雅欣轻轻呼出一口气,回头看了看还趴在地上的劳尔,皱了皱秀眉道:把他扶起来,看看伤的严重不严重,如果严重就赶紧送医院。
好嘞!张?应了一声,跟迪菲亚上前就准备扶起劳尔
不用了,我,我没事。就在张?弯腰的时候,劳尔粗重的嗓音模模糊糊地传来,然后他动了,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当劳尔的脸呈现在眼前的时候,张?和迪菲亚再度惊的张大了嘴巴,一群服务员则是倒吸着冷气,抬手捂住了小嘴。
劳尔的脑袋基本跟猪头没什么区别了,两个腮帮子血红血红的,肿的跟猪屁股一样,两眼圈儿乌黑乌黑的,眉骨破裂出好几道血口,鲜血顺着两脸流淌,形成一道一道的血流,反正是惨不忍睹。
但他并不觉得有多疼,反倒是觉得太丢人了,看着四周围着的服务员,劳尔满心的无地自容,低着头挪动了两步,站在了祈雅欣面前。
祈经理,对,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我唱歌竟然说着说着,劳尔就要哭了。
祈雅欣皱眉,强行保持着一份冷静,深吸一口气道:好了不用说了,你先回去吧。
劳尔默默点了点头,转身走了一步,又忽然停了下来,他的目光落在了胸前,那托盘还挂在他的脖子上。
他不由得目光一跳,这托盘只有服务员才有,而且一般情况下只有负责送酒的两位男服务员才有,难道?
他顿时火冒三丈,客人们打他也就算了,自己人竟然也对他下如此狠手?
这,这托盘是谁的?劳尔的呼吸一下子变的急促,慢慢地转身,目光投向了迪菲亚和张?。
只有这二人才会使用托盘,劳尔的目光移动,落在了张?和迪菲亚的手中,果然,张?的手中空空如也。
刚才是你扔的托盘?劳尔眯眼,目光锁定张?,眼底浮起恶毒之色。
啊哈!张?大笑,哗啦一下跑到了劳尔面前,抬手抱住劳尔正握紧的拳头,媚笑道:主管您误会了,我,我怎么可能打你呢,都是那些客人啊,您是不知道,刚才您一直沉醉再见美妙的歌声里,下面的客人早就爆棚了,拦都拦不住啊,他们抢了我的托盘,作势就要扔出去,我当然不行了,怎么能让他们打我的主管,可是,您看这小身板,一点修为没有,体能值不及格,拦了一下,就被身后不知道哪个客人一把拉到后面了,于是乎您就
这一通解释下来,劳尔眼底刚升腾起来的怒火又暗淡了下来,无奈地叹了口气,便又低着头,蹒跚着往通往后面的员工通道去了。
哥,厉害。直到劳尔走远,迪菲亚竖起大拇指,悄悄对张?
张?邪笑一声,不屑地对着劳尔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又侧脸对迪菲亚小声道:学着点,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喂!祈经理,你不会就让我们这样喝闷酒吧?突然,舞池周围的客人中,有人郁闷地大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