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颜咬着唇，眉头皱了又皱：“你……你……”

几个犹豫的“你”字过后，她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定定看着他：“我问你，你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了这种感情？”

顾北霆目光深了深，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个答案或许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是那晚在游轮上眼看着她坠海，还是帝影校庆时台下的学生失控朝她扔刀，亦或许，早到那日他从顾家把她带回来时就存了分别的心思……

“你不想说那就当我没问。”

顾朝颜突然站起了身：“我回去洗澡。”

“一开始就是。”

顾朝颜顿住脚步，回头看他：“什么？”

顾北霆高大的身躯渐渐向她走来，眸深如寒潭：“我对你，从一开始就早有预谋。”

居然是从一开始……

她料想过很多种可能，却没想到是从一开始。

这么一看，很多事也就能解释的通了，为什么她觉得他对她好的过分，甚至好到超出了一般叔叔对侄女好的程度，原来他是早就有所图谋。

脑子里忽然冒出了很多的画面，有一些事的确从一开始就有迹可循，可是她一直以来又的确是把他当小叔看的，又怎么会联想到别的地方去。

真不知道是该说他掩饰的太好没让她发觉，还是她自己太蠢。

她想，大概还是后者的因素更多吧。

“你既然一开始的时候不说，为什么现在又要告诉我，还不如一直瞒着我……”她轻轻喃喃了一句。

现在这样，她总是没有办法正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更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摆在她面前的这份感情。

顾北霆勾起薄唇：“开始有一些顾虑，所以瞒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