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萍挑眉,神色却不如刚才明朗,你大学的时候去国外的夏令营,恰巧我儿子也在那边。
是吗?
嗯,我想你大概也不记得他的名字了。他当时跟一个女孩子一起去执行任务,捡火柴不小心掉到了洞里。
唔,她的意思该不会是说自己跟他儿子有一段儿?
似乎是看出了小女人的疑惑,曾萍摇摇头,当时火柴划伤了你的大腿,应该还留了个难看的疤痕,不知道现在消下去了没有?
疤痕?
怎么?没有留疤吗,我记得伤口可大了,你当时哭的也可凶了。
呃……啊,我说呢,我腿上怎么有那么大一块疤。阮希冬后知后觉地附和,却默默地低下了头。
果然啊,往事不能打听,一打听就会给自己挖个坑。
曾萍笑笑,拍拍她的脑袋瓜儿。
还以为你忘了呢,以后有时间来过来吧,到时候你们再见个面。
好,有机会一定去。
两个人谈话期间,门外的男人已经等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敲敲门,萍阿姨,我们得去机场了。
曾萍一拍额头,瞧瞧我这记性,跟你聊起天来没完没了了。
啊,让祁扬送您吧。
不用,哪有那么金贵,以后都会见面的,我让司机送我去就行了。曾萍拿起来皮包,再说他可不一定舍得离开你呢!
小姨……
听到曾萍这么说,阮希冬红着脸地低下了头,怎么着都不好意思。
曾萍看她这样,也就放了心,心里的那些东西一扫而空,觉得人生真是变幻莫测。
她看着她,有些意味深长,小离,要好好对我们阿扬。
阮希冬使劲儿点点头,做出了承诺。
去机场的路上,曾萍一直在翻着手机上的照片,那是儿子夏令营时候拍的照片,上面,有一张刚刚见过的脸。
关了机,她笑着摇了摇头。
三天后
病房里,阮希冬正在努力的够着盘子里的水果,医生终于允许吃些软乎的东西,她开始又有些放肆了。
就差一点点就勾到的时候,那忽然间被打开了,出现了一个冲着她皱眉头的人。
祁扬叹气,你怎么又偷吃东西?
医生说我可以吃的。
但你下午的时候已经吃了一个苹果了。祁扬和尚手里的文件,啪嗒一声关上了门。
阮希冬心虚,本来想撒谎说没有,可是一想想是这个男人亲手给自己削的苹果,就什么词儿都没有了。
连狡辩都没有机会。
不吃了还不行。缩回被子里,她不说话了。
祁扬走开来,坐到沙发上,拿起来刚刚阮希冬拿过的那个苹果,用水果刀削起了苹果。
他的手指白皙而修长,连削苹果都像是雕刻艺术品一样。
阮希冬看呆了眼,觉得苹果不如他的手有吸引力。
削完苹果之后,祁扬随便的切了两下,苹果一分为六,只有一块送到了阮希冬的嘴边。
阮希冬张嘴,随后,喂给她的苹果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绵长的吻。
如此喂食,实在让人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