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打草惊蛇了!”巫澎有些不满。
张骙道:“这草是一定要打的,不然,等蛇长壮了,说不定真能吞下一头象。”
“那个谁……那个副相邦呢?他是哪头的?”孟仞问道。他不太确定副相邦是个什么职位,不过要是相邦的意思和他认知当中的一样的话,那就应该是副丞相,权势小不了。
“是王副院首这一头的。不过不用指望他了,他人还在西京,在和学部处置一些财务上的事情,一时半会儿过不来。”
“裴将军呢?”
“他倒是可以指望一下,不过……唉,我不想说他的坏话,毕竟他也还算个不错的人。裴将军年纪太轻,资历太浅了,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吧?”
这就难怪那三个营人心不齐了。资历太浅通常意味着威望不足,威望不足就压不住底下的人。孟仞和巫澎对此皆是了然。
张骙向匡先生道:“师父,我这两位师弟好像知道不少内情,而且特别急于知道更多的内情。”
匡先生眼睛望着房梁:“是啊,这两人惯会惹是生非,说不定这会儿正想着接下来要怎么惹麻烦呢。”
“我讲了这么多我知道的内情,诸位能否透露一下你们知道的事情?”
“最能惹是生非的人讲。”匡先生仍然盯着房梁。
“老孟讲。”巫澎同时说道。
孟仞无奈,只得简明扼要地把几个月以来,跟周盘和秦季之相关的事情讲了一遍。
张骙越听越诧异,最后盯着孟仞的目光已经近乎于怜悯了。“孟师弟近日可得小心。”听完之后,他叹着气说道。
“这么大的文章,最后不会落笔到我身上吧?”孟仞也抬头盯起了房梁。
“当然不是最后,”张骙道,“不过,既然你在此事当中干系不浅,那么这篇文章写到半途,很可能会在你身上落一次笔。”
孟仞沉默不语。
张骙站起身来,向三人告辞;“感谢师父和二位师弟为我提供这些情报,我回去会跟裴将军报告的。”
孟仞和巫澎也起身向他拱手道:“也多谢张师兄。”
“以后也常联系。”匡先生终于不再盯着房梁了,起身向他的徒弟道别。
“一定。”张骙说着慢慢向实验室的门退去。
“张师兄,”孟仞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张骙微微一笑,道:“我不只是技术员,还是幕僚,知道这些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