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小叔的话,虽然是醉话,但是我笑了,我说,那你白天装什么呢。哈哈,装的你不在乎的样子。
不过,小叔,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想着她呢?
我说完以后,小叔就给了我一拳。说:你个瘪犊子你懂什么,我想她个毛线的想,睡了。
然后,他就要抬脚往我床铺上来,我就说:哎哎哎。这是我的床,你的床在那边。来广岁巴。
他就说,怎么了,我就要跟你睡,以前,不是没睡过你。
我了个去,他这么说,叫我怎么跟我以后的媳妇解释,我都被他给睡过了,好无语啊。
我跟他闹了会儿,他也没跟我再说王语音的事儿,我再跟他问,他就装哑巴。装聋子,而他,也算是有点困了,迷迷糊糊说了句,明儿个,去找一下疯子南和苏平吧。
我想了下,点点头说行。
我想想也是。今天,人家来接咱们出来,咱们一顿饭都没请他们吃,但是,没办法啊,爷爷奶奶在,咱们的老顽固,老家规都在,乡里乡亲的都是这规矩。而且,爷爷奶奶最讨厌的就是混的,打仗的,小叔不就是因为这个进去的么,所以,如果爷爷奶奶知道我现在就是个打仗份子,估计他俩得掐死我,然后让我远离小叔。
不过,我倒是没想过让小叔再加入我在省城的战斗,而我,也打算暂时先瞒着小叔,毕竟,他现在要过正常人的生活,不想混,也不会再回去念书了。
第二天早早的,就去找了下南哥和平哥,聚了下,小小的喝了顿酒,因为等会儿还得回家吃饭呢,不然,爷爷奶奶会打人的。
而,爷爷奶奶晚上也哭了,因为小叔回来了,唯一的儿子,抱着他哭了,我看了也觉得挺心酸的,所以,就算我们做样子,也不能在他们面前让他们看到我们和南哥还在联系。
南哥看到我俩来了以后,就想着招待我们去最好的酒吧玩玩,反正这会儿没人,我们自己开业,喝点,吃点。但是小叔不让,说算了吧,就这样,低调点好。
但是苏平,在喝酒的时候,问小叔,说,风哥,你这刚刚出来,有想过以后干啥么,兄弟们还等着你回来呢,我们这儿有个差事,挺简单的,也不用打架什么的,绝对安全,而且还挣得多,保证二老放心,风哥,你看看行不行?
他给小叔介绍的是个金店的库房管理,金店外面挺危险的,有抢劫或者是有干仗的都是外面的保安的问题,但他,没什么问题,就管理下出入库,然后收收钱就行了,挺简单的。
但是小叔却摇摇头说,你拉倒吧,阿平,你那还不是混的,万一人家跑到里面来抢,我不得帮忙么,那我不就成了吃干饭的么。
你们都别劝我了,我自有打算。
小叔说道,然后,他就吃了几粒花生米。说,
其实我在里面的这几年,我有想过东山再起,因为来钱快,也好给我爸妈养老,你看看我爸妈,头发都白了一圈儿了,都是我这个不孝子整的,也因为这个,我不想再混了,就想踏踏实实找个安静的工作过日子。
可是我也想过了。
许风说,这解放的各行各业,都和道上的人多少扯得上点儿关系,而且,你们现在势力这么大,我估计在这里打个工,都得碰上你们的关系网,这样,你们也不方便,我想了下,去外地,最好是去京城、深圳等地方,闯一闯,做点生意,大城市,机会多,发财的机遇也大,而且,那地方靠实力,不仅仅靠运气,外地人也多。
我在里面有认识的狱友,就是莞圳一带,说那边,黑的挺好的,有是有,但是不会故意为难外地人,那边,外地人的那个老板的特别多,只要是肯努力有机会,一夜暴富的,也是特别多的,莞圳一带、京城一带、沿海一带,都是淘金的地方,等以后,我闯出了一番名堂,默默,你们也可以跟着我混,我也可以带着你们啊,对吧,而且,我现在二十四五不到,还年轻,可以混,我在那边稳定了,就把我爸妈接过去,也算是忘记这里的一切伤心的事情,让我爸妈开开心心的,算是尽孝心吧。
他说完这一切的时候,我们都沉默了,喝着酒,倒是苏平举杯说,那也行吧,风哥,人各有志,我们也不勉强,但你,一直都是我们的风哥,你去吧,发了财,别忘了小弟我们。
小叔就笑了,哈哈大笑,狠狠拍了下苏平的肩膀说,好好干,你现在都是整个解放举足轻重的人物了,跺一脚,解放的那些混子都不敢放半个屁,你可不是我的小弟,被人听到,我可要挨打的,哈哈。
哈哈。
我们也都笑,倒是疯子南盯着小叔说,许风,刘子铭死了,金野大哥,想见见你,你见,还是不见?
我愣了下,说,他要见我小叔干啥,不见,不见。南哥,不是早说了么,别和他走的太近,他上次不也是说了,不出山和你们抢地盘儿了么,怎么,现在又蠢蠢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