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也不带,这要是见得是心存歹意的人,该怎么办?想到这儿,白玉落有些僵硬的说:“世子殿下孤身一人前来,不怕我心存歹意有危险吗?”
“呃!”慕容昭阳被白玉落两句话说的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他带着亲卫的,只是来见一个小女郎,他便让几个亲卫留在道观外了,再说,来之前他也已经调查清楚了才来的,毕竟君子不立危墙下嘛,这么简单的道理他怎么会不懂,这个小女郎好像挺担心他?
深吸了一口气,白玉落看着略显尴尬的世子殿下,便缓和了一口气说:“世子请做吧,是我失礼了。”
慕容昭阳看着脸色变幻无常的小女郎,本着“小女子难缠”的想法,明智的没有开口,在女郎对面的案前跪坐,看着女郎对他郑重的行礼后坐下,才轻声的开口问道:“信中说,几年后宸王府有灭顶之灾,不知女郎是如何知晓的?”
“世子,我父乃白司徒白宝林,我是白家嫡系幼女,想必长安城内对我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一小女郎,一生不过是随波逐浪,活到哪儿算哪儿,上辈子便是如此,这辈子也不过是活一天算一天,只是想着上辈子的恩情,想着若是能帮上恩人,也不枉在这苛刻凉薄的世间又活了一次。”
“等等,什么叫上辈子,什么又是这辈子,还请你说清楚!”慕容昭阳闻言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对面不远处的小女郎问道,重生穿越,现在这么流行吗?还这么巧遇到了!
看着不敢置信的慕容昭阳,白玉落轻轻的说:“上辈子,我是白家嫡幼女,这辈子还是,上辈子死后再知事,已是出生后三天了,不知是不是庄生晓梦迷蝴蝶,我总是想着,哪怕是在梦中,也不想恩人一生良善,至忠至孝,最终落了一个被逼自杀的下场!”
“小女郎的恩人是我?”
看着有些懵逼的慕容昭阳,白玉落难得放松了下来,她在十一岁这年见到了宸王世子,就和上辈子不同了,起身对着慕容昭阳恭敬的行了全礼后,跪坐在席上轻轻的说:“是,世子于战乱之中救了我,又在绝境之下,全了我的尊严,没让我落得了一个死不瞑目的境地,我万死难报其恩!”
拿起案上的茶盏,连着喝了几杯,慕容昭阳才定了定神说:“小女郎有着上辈子的记忆,这事还有谁知道?”
“并无他人知晓,一直想找机会与世子一叙,只是我与世子之间隔山隔海,今日于猎场之上再见世子殿下,我便想着无论如何也要让世子知道上辈子的事,早些防范,避免落得上辈子万人叹息的境地!”白玉落垂目看着案上的茶盏坚定的说。
一代天潢贵胄,忠臣良将,最后落得如此境地,再是万民同悲又如何,宸王世子终究陨落了,宸王府也终会没落,父子两代战神,护着大燕百姓几十年,得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