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慕容昭阳发泄完情绪,被自家父王母妃给收拾利索,半靠在床榻上,才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自家父母双亲说:“让父王母妃担心,是昭阳的错!”
笑着摇了摇头,柳扶摇爱怜的看着他说:“无事,昭阳受苦了,放心,父王母妃会帮昭阳报仇的。”
慕容昭阳听了柳扶摇的话,四周看了一眼,宸王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严肃的说:“都退下吧!”看了一眼除了他们一家三口的房间,才温和的看着慕容昭阳问:“昭阳说吧,是谁伤了你?不管是谁,父王必会与他不死不休!”
“是九皇子慕容玄明,在猎场无意碰上,他突然放了冷箭,被柳奕给挡下了,我问他想干什么,他只字不语,只是领着一群下属攻向我,他们人太多,我们就四个人,不敌便想着先逃出猎场,柳奕和柳达柳洱拼死杀出一条血路,我被马儿带着跑,后来后背中箭从马上摔下来,剩下的就不知道了!”
看着低着头的儿子,慕容信握着他的手轻轻的说:“昭阳不怕,已经没事了!父王在呢,谁也伤不了我家昭阳。”
“那要是不在了呢?父王要是不在了,昭阳该怎么办?”
“昭阳!”柳扶摇震惊的看着儿子惊声喊道。
轻轻的抬起慕容昭阳低着的头,慕容信看着已经泪流满面的儿子,担忧的问:“昭阳怎么了?和父王说说可好?”
柳扶摇替儿子擦干净脸上的泪水,柔声的安抚道:“母妃一直在呢,昭阳不怕啊!”
顿了一下,慕容昭阳红肿着眼睛瓮声瓮气的说:“昏迷的时候,我就像做梦一样,看完了自己的一生,从出生到死亡,还有父王母妃,从出生到我十五岁都是一样,之后十年就……”
“之后十年?等等,昭阳,梦里你……多大。”柳扶摇敏锐的听出儿子话里的不对,可那个字她不舍得也不愿意用在儿子身上,哪怕是梦里。
抓着柳扶摇的手,慕容昭阳轻声的说:“二十五。”
“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慕容信大惊,自家儿子自小身体康健,一点小毛病都没有,怎么可能才二十五就……
“建元三十一年,父王和皇伯父双双遇刺昏迷,没多久,边关告急,建元三十二年,朝中无人,我代父挂帅出征,皇祖母把父王母妃接到宫城里,半年后,边疆大捷,捷报传到长安没多久,叛军攻陷长安,登基没多久的帝王,八百里急召我回长安救驾,我快马加鞭赶回长安,却被挡在城外!”
顿了一下,慕容昭阳平静的继续说:“叛军把昏迷的父王和母妃缚于城门上,并以长安百姓威胁我,我,我没有办法,自刎于城门下,后来,我看到母妃抱着父王从城门跳下,跟随我的三百护卫全部殉主,叛军不开城门,要暴尸三日再说,再后来……”
“母妃,你找人打听白宝林的嫡幼女,快,是她,是她帮我们一家收的……”
看着突然激动的儿子,柳扶摇快速的安抚道:“好,好,母妃答应你,昭阳先冷静下来,母妃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