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是想动用西凉的探子和细作,你想消耗西凉的国力,甚至想直接引起西凉朝局的动荡混乱,或者你还想把那些有名的武将都除了,你怕昭阳上战场受伤,但你又不忍心阻止他,便想着先下手为强!”慕容信看着白玉落,淡淡的说道。
白玉落震惊的看向慕容信,有些结巴的问:“父,父王,我,我,父王是怎么知道的?”
“你的排兵布阵兵法谋略都是我亲手教出来的,你说我怎么会知道?你对昭阳异常看重,甚至比你的命还重,为了他的安危,你不择手段对付他的敌人,这很奇怪吗?我当女儿养大的孩子,我能不了解你?”慕容信看着震惊不已的白玉落冷哼道,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慕容昭阳和白玉落都是他手把手教出来,对他们的套路还能不明白。
白玉落干笑了两声,看着慕容信小心的问:“父王,西凉蛮夷之地,我们不能和他们讲究君子之道,只要能弄死他们,坑死他们,管他什么办法什么算计,只要达到目的就好!”
“明珠,对待敌人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什么招数,只要赢了只要达到目的就行,父王当年教你们时,也说过由着你们自己发挥,但是明珠,父王在这儿问你,你能保证这些手段只用在西凉人身上吗?他日我们回长安,那些对手那些对我宸王府不利的人,明珠你能保证不会用这些手段吗?”
慕容信不是不让白玉落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对于慕容信来说,只要能弄死敌人,不管是什么手段都是好计谋,他担心的是白玉落若是用习惯了这些手段,移了性情,别人弄死就弄死了,他担心的是白玉落移了性情做事偏激伤人伤己!
白玉落顿了一下慢慢的说:“父王,我不能保证,西凉人与我来说,是蛮夷,是会威胁到昭阳安危的敌人,我不拘任何手段都想弄死他们,至于回长安后那些对我宸王府不利的,既然对我宸王府不利,那就是我们宸王府的敌人,弄死就好了,至于什么手段,那自然是什么顺手用什么了!”
“父王,你不反对我用一些阴损的手段,父王是怕我习惯了用这些手段,行事偏激伤人伤己!父王,我不会,我有父王母妃还有昭阳,现在还有两个孩儿,我不会做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来,这很不划算,我为什么不能坑死那些敌人,而半点不沾身呢?父王是不是太小瞧我了!”
慕容信把孩子放到柳扶摇身边,让慕容致远自己躺着玩,严肃的看着白玉落说:“明珠,不是父王小瞧你,父王是担心你,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我们都要共同面对,一起商量,而不是让你独自撑起整个宸王府的安危,不说昭阳,便是父王还没有老呢,还能护得住你们!”
“明珠,我现在不插手你们的事情,不是护不住,也不是不想管你们,而是想让你们好好历练一下,即便做出错误的决定也不要紧,还有父王给你们善后,但是,明珠,父王不希望你把所有的事都扛在身上,有些事情不可以做的太过苛刻,要学会给人留有余地。”
看着白玉落疑惑的模样,慕容信叹了一口气说:“明珠,我不是让你对敌人仁慈,我是说在你用手段的时候,要留有余地,有些手段太过阴损,能不要用就不要用,太过狠戾,会被反噬的,明珠,你要知道,任何时候,你自己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