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是说,在意的人不一样,选择也不一样吗?”
慕容瑞耀笑了笑说:“也是,也不是,之前我就说了,人心是最难测的,也是最复杂的,之前我也不明白,还是在诱杀西凉几位悍将后,叔父教我的,叔父教我不要想去控制人心,人心是最不可控的东西,他日我若为君,要做的是让人景仰而不是惧怕,这其中的弯弯绕只能随着年纪和历经的事情多少来验证。”
“远儿,人都会有一个亲疏远近,这是最正常的,就像婶娘,你也说了婶娘只是相信叔父和叔祖父,因为婶娘明白,叔祖和叔父会保护她,特别是叔父会不惜一切保护婶娘,所以婶娘不会对叔父隐瞒什么,而叔父也有那个能力能护住婶娘,这才是最重要的,我知道你是想告诉芷儿,要她明白人心善恶,但是有些事可以慢慢来的,你太着急了,刚才芷儿吓坏了!”
慕容致远眼底闪过一丝后悔,有些不自在的说:“我不是想吓她,芷儿太过懒散,又被祖父祖母宠惯着,性子太过单纯天真,总要她知道这些的。”
“远儿,最宠惯芷儿不就是你吗?好意思说叔祖和叔祖母,即已经说了,就好好给芷儿说清楚,在我们皇家,十岁也确实不小了,等回长安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机会再和远儿芷儿一起相处了?”想到长安现在的形势,慕容瑞耀难得有些低落的说道。
慕容致远想了想说:“其实兄长在宸王府还是可以和往常一般相处的,阿爹和娘亲对兄长与对远儿芷儿没什么差别的,就像兄长所言,阿爹或许是把兄长和七伯父看得一样重,但是娘亲她把兄长看得很重,当年兄长与七伯父凯旋归来半路离开去找阿爹后,娘亲得知消息以后,在书房大怒,几乎砸了整个书房。”
“开始我们都以为娘亲是生气兄长年少轻狂,可是后来才知娘亲是震怒七伯父做为父亲却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其实娘亲的心思大家都不知道,还是有一次我与芷儿玩闹躲在书房,偷听到娘亲让人给七伯父找了不少麻烦才知道,娘亲是嫌弃七伯父做为父亲不作为,竟然连一个十来岁的小郎君都看顾不好!”
慕容致远看了慕容玄珏一眼,有些不知怎么说,便有些期期艾艾的说:“我记得当时娘亲有言,若是,若是耀儿有个什么,我饶不了他,身为我大燕储君,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好,趁早抹脖子算了,之后,之后,娘亲便安排了不少暗卫秘密跟上兄长,保护兄长,兄长,娘亲当时气急了,把我阿爹送她的那个青釉香薰炉都给砸了!”
“青釉香薰炉?是不是那个风鸟博山炉,就是婶娘一直放在婶娘书房桌案上的那个?”愣了一下,慕容瑞耀急切的问道。
慕容致远不解的看着慕容瑞耀点了点头说:“对,就是那个,怎么,兄长知道那个博山炉?还是?”
“那是叔父亲自给婶娘烧制的,是婶娘的心头至爱,看来当时婶娘确实气的不轻,不然……”慕容瑞耀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可知道那是婶娘十八岁生辰时,叔父特意跟着工匠为婶娘烧制的。
慕容致远顿了一下,装作没听见,对着慕容瑞耀强自镇静的说:“兄长,伯祖父退位,七伯父登基,兄长会被册封为新一任储君,只是兄长可知,是伯祖父先册封兄长为太孙,还是等七伯父登基之后再册封为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