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慕容萱本想求情，但是墨凌晓没有说话。

叶阳看他们好像是要来真的，顿时急了，说“店长，你真要赶他们走？”

墨凌晓狠下心，淡淡地说“我早就警告过你们了，他们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劝不动墨凌晓，他把请求的目光投向了夜风，结果后者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叶阳，猎灵人生来就只能待在黑暗里。”

“怎么这样……”叶阳皱眉，看了看楼梯口，然后说“那我也和他们一样，我也和猎隼交手了，而且他们是为了帮我找李学长才招惹上猎隼的。我才是最应该离开的那一个。”

墨凌晓看向他，摇摇头“你不一样，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盯上了你，我们必须保护你。”

叶阳自嘲地笑了笑，然后坚决地看着墨凌晓的眼睛“店长，我知道你和空城都经历过很多事，看到过很多人，你们做的决定肯定都是有利于店里的。但是，这些所有的一切，我都不清楚。”

说着，他又看了一眼夜风，继续说“关于猎灵人的法则也好，关于我的身世也好，这些我全都不了解，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不能抛弃任何一个同伴。”

他最后吸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决心“如果店长非要赶走他们，那我也走。”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跑了下去。

“哎，叶阳！”慕容萱焦急地看了看墨凌晓，也跟着跑了下去。

客厅里又只剩下了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墨凌晓站在原地，良久，他叹了口气，问“城，我做得对吗？。”

夜风垂着眼帘，说“做没做错，不应该问你自己么。”

“问我自己……”墨凌晓低声重复了一句“怎么问？”

夜风直视着他，面色平静地说“猎灵书店，那是一个寻求人类与猎灵人互存的地方，一个扶持弱小猎灵人的地方，一个，决不放弃同伴的地方。”

“每个猎灵人，都可以在这里取下自己的面具。从残酷的世界中暂时脱身，享受片刻安宁。”他顿了顿，然后轻声说“当初你找到我时，是这样和我说的。”

墨凌晓哑然失笑“知道吗，说出这句话的你，可一点不像当初那个生性凉薄，嗜杀成性的黑色死神啊。”

“也许，你不也变了么。”夜风拿上雨伞“要我去带他们回来么。”

“那当然。”墨凌晓笑着说“就像你说的，猎灵书店，可是一个绝不会放弃同伴的地方啊。”

“嘛。”他看着夜风走到楼梯口，耸耸肩“我也是，越来越心软了啊。”

夜风背对着他，离去身影顿了顿，说“即便是一个冷血的杀人凶手，孤独久了，心底也会想拥有一个归宿吧。”

说完，他关上了门。

墨凌晓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低声呢喃

“说得，也没错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