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不想这样做，可是真的有很多人不让我好好的活着！”许锦年继续说道。

红衣女子明白了许锦年话里的意思，但是她没有开口劝阻，许锦年说的很对，从一开始到现在，都会有很多人这样做。

“如果可以，我希望在长安城亲自杀死那位妖族公主！”

红衣女子看着许锦年说道，她是江东乔氏的传人，她无论是妖道还是修行都是这一代的强者，更何况她手里还拿着一盏青行灯，如果她想要杀死那位妖族公主，那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

许锦年去草原失去了理由，小姑娘不会跟许锦年相认，他们就很难在长安城再做出一些让人感到厌恶的事情。

许锦年十分认真的看着红衣女子，说道：“事情没有如果，过去了就过去了，其实我不想跟江东乔氏的后代为敌。”

许锦年的话很清楚，也很明了，他表明自己不想跟一些人为敌，也说出自己的打算还有意图。

红衣女子冷笑了几声，她看着许锦年，发现许锦年跟自己想象中有些不同，无论自己怎样劝说，都没有办法改变他的态度。

“其实，你是代表那株桧树告诉我吧！”许锦年看着红衣女子说道。

那株桧树是长安一个独特的存在，但是因为很多时候，他有着自己的立场还有问题，所以它不能很好的表代自己的态度，哪怕是立场也会带来很可怕的后果，所以他需要有人帮他表达。

这位来自江东乔氏的女子就是其中一个，她现在告诉告诉自己的不仅是那些贵人的态度，同样是那一株桧树的态度。

“无论是那些在暗中支持你的人，还是你杀死的那些人，或者是那些曾经受过‘夜逝’恩惠的家族，他们都没有选择在这里表态，我想你应该明白自己的位置。”

她的眉眼间带着几分嘲讽：“你还认为现在的‘夜逝’还是当年的那个吗？你真的认为现在他们忌惮是因为不想再次见证那场历史吗？”

“对于那些世家来说，对他们没有用的就是那些所谓的历史。因为任何事物都在默默前行，根本不需要一些所谓的过往。”

“可是‘夜逝’的成立没有那些贵人的点头是不可能的。”

许锦年看着红衣女子，“就算他们是在利用我，说明我有利用的价值，我曾经是世家的公子，我知道那些所谓的世家可以为了利益做出任何事情，我存在利用的价值，我就不会在这里死去，并且他们会在我的价值失去之前保护我。你身后的那株桧树没有参与，但是不代表他们不想得到一些东西，你现在来到这里，无非是告诉我的立场还有身份罢了。”

红衣女子神情微变，不知道是被许锦年说中了心事，还是因为被许锦年说出目的所以有些心虚。“那株桧树的存在很多人都知道，不需要做一些选择，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较真。”

“是的，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想而已，无论我怎样做，那株桧树一直存在，我现在没有能力将它毁掉，你也应该回去，告诉那些人你的态度，还有我要回去吃饭了，所以请你也回去，最后告诉你一句，在我失去利用价值以前，你没有能力也没有权利杀死我，因为你身后的那些贵人不允许。

“你是在赶我离开？”

“是的！”许锦年说道，“我不怕你，你也杀不死我我，我们在这里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我希望你回去。”

许锦年很少这样说话，因为这样话太过真实，对于红衣女子这种身份的人来说，这样的话显得有些伤人。

红衣女子没有因为许锦年这句话而变得愤怒，她十分平静的看着许锦年，“你知道那场婚约的重要性，但是你那一句话毁掉了长安城很多人的信仰，我想你会面临很多问题，因为是最可怕的不是修行，而是人心。”

红衣女子走后，许锦年没有相送，而是朝着面馆走去。

萧洛水早早就来到这里，吃着楚笑笑做的面，看着许锦年到来，他说了一句：“快吃吧，吃完应该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许锦年看着面馆外面的那条街道，还有那些陆陆续续朝着面馆走来的人，他拿起手中的面，开始吃了起来。

红衣女子说的话很正确，在她离开不久，一个消息在长安城里面传来。

武倾城跟宋子钰的婚约因为一个叫许锦年的家伙给破坏了。

夜逝的那扇大门已经被人踏破，木屑落在地上还没有打扫干净。

门外来了很多人，他们有皇家学院的学生，也有很多市井百姓，有的是小贩，有的是一些修行者。

他们将袖子挽起。站在门外，朝着里面骂道。

下雨已经停止，但是因为初春的缘故，天气还有些微寒。

他们很多人都站在门外，朝着里面骂道。

“许锦年给我滚出来！”

“你有什么资格跟宋子钰相提并论？”

“凭你也配的上武倾城？”

“不过是一个被许家赶出来的废物罢了！”

刺耳难听的声音，随着楚笑笑煮面时水烧开的声音，在面馆里回荡。

声音越来越高，叫骂声也变得越来越难听。

从一开始的‘小人’到‘废物’最后成为‘垃圾！’

许锦年听着这些声音，他没有立刻回去骂道，而是安静的吃着面。

他先前经历过一场战斗，已经很累了，他现在有些饿，所以打算先吃些东西，再说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吃饱了才会有力气骂人，或者是杀人。”

外面的叫骂身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难听。

许锦年放下了碗筷，萧洛水跟楚笑笑望着他，看样子是等他做出决定。

“别这样看着我。”许锦年说道，“笑笑，你再给我盛一碗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