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凰揶揄道:“进门之前先要敲门。”
她指了指林缜房间那扇被她重手重脚推开后就有点不太牢固的木门:“记得敲门,别忘记了。”
林兮之正要说她过去进四哥房里也从来不敲门的,又突然想到她刚才进去后看到的那一幕,脸上红了一红,跺跺脚道:“你们、你们怎么大白天都这样?就不能正经一点吗?”
李清凰被她逗得乐不可支:“大白天这样?这样是哪样啊?”
白日宣淫这四个字她是说不出口的,另外一些同样能表达这个意思、但是稍微含蓄一些的她也想不出来,只憋得脸都通红通红的:“你、你……”
李清凰发觉林缜很容易脸红,而林兮之也是这样,稍微逗一逗就急成这样。她还想再逗她几句,反而是林缜看不下去了,忙把她推回房去:“你昨晚不是没睡好吗?再去补一觉。”
昨晚没睡好,昨晚没睡好,昨晚……没……睡好……
林兮之只觉得脸上都要烧起来了,低着头躲进了自己的房间。
李清凰在被他推回房间的瞬间,又把他拉了进去,轻轻地推上门。她侧着头,眼睛里满是笑意:“你昨晚也没睡好吧?那就一起?”
翌日雨过天青,林兮之却打定主意赖在这里不走。
林缜有许多事要忙,除了要帮一些老人家修理栅栏,还要去帮一些子女远游的人家写家书。
林兮之却不是能静得下心的人,修栅栏她觉得枯燥辛苦,帮人写家书又太过繁琐。叔公忙着酿酒没工夫搭理她不说,他还很喜欢李清凰,甚至还主动邀请她过几天新酒启封的日子再过来赏酒。要知道叔公脾气怪,性情又倔,从来不会叫她去家里赏酒。
林兮之不开心,非常非常的不开心,生气道:“为什么叔公对你这么好?”
李清凰道:“大概是跟我投缘罢。”
林兮之不信:“他怎么可能跟你投缘?”
李清凰知道她就是故意找茬,原来叔公跟她不亲近,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现在见叔公宁可对她李清凰好也不对她林兮之好,这就觉得不开心了。她笑笑道:“那你觉得你跟我投缘么?”
“当然不投缘了!”
“那就对了,投缘这种东西,自然是要看缘分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