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白莲教导人向善,关心社稷民生。那朕且问你,从弘治元年至今,十八年的时间里,白莲教都做了什么?你也许不知道,但朕可以仔细说给你听。”
“弘治二年,秦地大旱,百姓食不果腹,饿殍成百上千。你白莲教,借机蛊惑民众生事,欲在咸阳一代掀起反潮。幸而当时的陕西巡抚爱民如子,开仓救民,才让你白莲教的谋划顷刻瓦解。”
“弘治七年冬,北方地区冷冻尤甚,很多百姓衣不蔽体,冻死者不知凡几。而白莲教,再次找到了机会,宣扬弘治帝为政不仁,这寒冬是上天降下来的惩罚,欲组织百姓,攻陷山西行省,但却被先皇的一系列救灾手段瓦解了。”
“弘治十一年......”
“以上种种,字字皆可考证,便是你去各地问一些年长的老者,也会得到这些事情。现在,你告诉朕,在这些大灾大难面前,你白莲教的以何济世,就是造反吗?真是可笑至极,一群披着人皮的恶狼,也敢口若悬河,大谈济世救民,无耻之尤!”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
柳如仪面现呆滞,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朱厚照。
在她的想象中,白莲教就是慈善的化身,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而且,她的师父也曾说过,白莲教是为苍生谋福祉,为天下争太平。
而明朝的皇帝们,都是嗜杀之人,亦是该杀之人。只有明朝灭亡了,天下才能安稳,苍生方可幸福。
“朕都要死了,有必要说假话吗?”
朱厚照一脸冷笑,此刻,他的脸色一斤有些苍白了。如果细看,就会发现,那猩红的血液,已经浸透了衣袖,在御案上汇成了一滩。
“不,不可能,我不信会是这样的。你是皇帝,自然会说白莲教的不好,而我是圣女,只有我才最了解白莲教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