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点了一桌子菜肴，都是江雪喜欢吃的。他自己并不是很饿，大多时间都是看着江雪吃。

江雪起先还能平静对待，但被盯得时间久了，终究是有些不自在了。

“你怎么不吃？”

“你是想说，为什么一直盯着你吗？”

朱厚照坏笑一声，打了个哈哈，解释道：“我不是很饿，这顿饭算是为你接风的。”

“你以前不这么浪费。”

“偶尔铺张浪费一次，才像是皇帝。你不也说过吗，我不像是个皇帝。”

“你......还记得？”

“快吃吧，等吃完了，我带你回宫。”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江雪手上的动作，微微一窒。

她抬起头来看向朱厚照，对上的是一双灼热滚烫的眸子。她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有些慌乱的避开了这眼神。过后，像是为了掩盖自己情绪，低下头来默不作声的扒着碗中的饭。

气氛变得古怪了一些。

朱厚照仿佛也感受到了什么，他也没有再开口，只是耐心等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江雪吃完了之后，他方才问道：“吃饱了吗？”

“嗯。”

“有些事情，我觉得有必要和你说说......对于你父亲的事情，我很抱歉。树碑立传也罢，追封侯爷也好，终究是些虚名罢了，远远不足以弥补......”

“你......你都知道了？”

江雪震惊的看着朱厚照，她想不通，朱厚照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