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往后一飘，朱厚照再次拉开了距离，冷哂道：“沈才人，还请自重。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有什么话好说？”

沈媛也不敢站起来，跪着走路怎么可能追上皇帝？她当即哭求道：“陛下开恩！奴婢知道错了！奴婢进宫快三年了，连皇上的面儿都见不着，深宫寂寞，奴婢......奴婢只是跟陈才人开个玩笑罢了！”

开玩笑？

要是今儿朕没出现在晴雨宫，你还不得玩死陈兰香一个弱女子？她脸上那五个红肿的指印是谁打的？

“除了沈才人这几个，其余人都起来吧！”

朱厚照古怪笑道：“哦？开玩笑是吧？陈兰香你过去，还她一个耳光，不不，左右开弓打两下好了！有来有往，这才是开玩笑的样子嘛！”

有圣天子撑腰，陈兰香其实很想过去报复一下，可她一向羞怯的性子，决定了她根本不是出得了手的那种人！

“陛......陛下，还是算了吧！奴婢只要沉冤得雪，就很开心了！”

旁边的欧阳敏敏颇有几分英气，忍不住低声埋怨道：“香儿你是不是傻呀？你饶了她，她还能饶过你？这两年她嚣张跋扈，都欺负你多少回了？去打回来，就算是收点利息！”

陈兰香的臻首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敏敏姐，不成的！我们村里的老夫子说过，要以德报怨，得饶人处且饶人！”

欧阳敏敏失望极了，恨铁不成钢地道：“不打拉倒，你就等着被欺负死了吧！没了沈媛还有张媛李媛王媛，你这辈子就是个被欺负的命！”

朱厚照转头道：“怂恿别人算什么本事？欧阳敏敏是吧？要给好姐妹出头，要不你打？”

哪知道这欧阳敏敏倒是个胆子大的，当即撸起袖子就上前来：“打就打！”

沈媛嘶声裂肺地喊道：“欧阳贱人，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