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族始祖血手一挡，战刀霎那间崩碎而开，化成碎片。

这是……

方华握着一个光秃秃的刀柄，怔在那里说不出话来，胸膛一阵剧烈的起起落落，脸色惨白到了极点。

望着前方的天水族始祖，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

天水族始祖自始至终，都没有沉睡，那么，他的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死亡。

“扑通！”

方华双膝突然重重的跪在地上：“姑奶奶，饶命！”

他身躯因为极度的恐惧，而不断的颤抖着，如今，他只能跪地求饶，希望可以换来一丝活命的机会。

“咯咯咯，你方才不是骂我老杂毛吗，现在，怎么马上又改口叫我姑奶奶了？”

天水族始祖娇笑不止，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跪在地上的方华，身上的红袍猎猎作响，飘荡出无尽的血雾。

她眸子赤红一片，甚至有一股股的血雾，从中飘出，端的是可怖到了极点。

“姑奶奶饶命，适才是晚辈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姑奶奶看在晚辈无知的份上，绕晚辈一命。”

方华死死低着头，不敢看天水族始祖，从天水族始祖身上透发出来的威压，让他感觉犹若一座庞大的山岳，狠狠压在自己身上一样，也根本无法抬起头来。

只有能够活命，让他跪舔、学狗叫，做什么都可以。

天水族始祖俯首望着地上的方华，那赤红的眸子，逐渐变得犀利起来，挺秀琼鼻冷哼：“方才骂本祖老杂毛，本祖还以为你多少还有些骨气呢，谁想，原来你竟是这样的一副软骨头。”

“姑奶奶饶命，晚辈可以永生永世追随您老，任凭您老差遣，不论做什么，晚辈都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

方华跪在地上，身躯因极度的恐惧，而如同一片秋风里的树叶一般，不断的瑟瑟打抖。

“啧啧……”

天水族始祖轻咂了咂嘴，说道：“你以为本祖是什么人？小子，告诉你，在无尽岁月前，本祖也是在整个下界，一个响当当的人物，若是收了你这样一个软骨头做奴仆，那只会是本祖的耻辱！哼，你这中毫无气节的软骨头，即便是拥有一点资质，也终将难成气候。”

天水族始祖身上的杀意，爆涌而动，充斥着这里的没一寸空间。

“啊，姑奶奶饶命！”

感受到天水族始祖身上，那突然爆骤的杀意，方华的裤裆，突然变得一片潮湿，一股尿臊味，弥漫而出。

他居然吓得直接尿裤子！

闻到这股尿臊味，天水族始祖厌恶的皱了皱鼻子，脸上多了一抹不屑之色，冷然说道：“身为一名修炼者，仅仅是有些潜质，又有何用，只有像九州王、时空大帝、无上大龙天皇、剑皇他们那样，即便是在死亡的面前，依旧昂仰着头颅，那才是令人敬仰的真正大英雄……”

方华愕然，九州王、时空大帝、无上大龙天皇、剑皇这些震古烁今的名字，他自然是听说过，他想不到，此时此刻，天水族始祖居然会提到这些名字。

“本祖恨啊，当年本祖为什么就那么贪生怕死，不追随那些大英雄，一起前去征战呢？即便是死，那也是何等的轰轰烈烈！”

说道激动处，天水族始祖的娇躯，竟是微微的颤抖起来，双眸之中，有些泪光在闪烁：“当年，本祖若是跟随他们一起去征战，也将会是轰轰烈烈的死亡，而不会像如今这样，只留一点微弱的灵识，在这世上苟且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