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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龙对姜维道:“刘侨与张扬交待给我的刺杀任务切不可再对任何人说,包括夏候霸和张嶷。”
姜维道:“遵命!”
……
不一会,张扬到了。
张扬就象一个在外操劳了一天,正在匆忙赶回家的普通中年人一样,脸上没有悲喜,只有沧桑。
他进到刑讯室里面来,瞥了一眼站在堂上的严龙,便笑着跟姜维打招呼道:“伯约,才刚来没几天,便开始忙于公务啦!”
姜维连忙从堂上的案桌后面走下来,对着张扬一揖到底,拱手道:“下官姜维参见北镇抚使张大人!回大人的话,我刚到诏狱,许多情况都不熟悉,所以便先从杀狱卒的恶性案件开始查起!”
张扬笑咪咪地道:“伯约不必多礼,你我就不必见外了。你是我亲自从南镇抚司挖过来的人,为了这桩事,南镇抚使陈大人还到刘指挥使那里告了我的状呢!”
“姜维叩谢张大人的厚爱!请容我审完这一桩案子,再向大人禀告刑狱署的其他情况!”姜维看了一眼立于堂下的严龙,恭敬地说道。
张扬问道:“此人可是严雪岸之子严龙?”
“正是!”姜维道:“此人罪大恶极,残杀三名锦衣卫后,数日后又于狱中杀掉同仓三名囚犯,但此人年龄仅仅十五岁而已,不可能有如此胆识,下官认为他背后必定有人指使,所以正在审问此人。”
张扬听了姜维的分析,脸上泛着笑容道:“伯约多虑了,此人由我擒获,并且这整个案子也是由我亲自审结的,此人乃是千方道师传人,体内功力一经苏醒之后,便激起了自身的凶性,所以才会在狱中接二连三的杀人,他的背后并无任何人指使。”
姜维一听,立即“诚惶诚恐”地附和道:“下官不知这是张大人亲自审结的案子,竟还不知深浅地要来复审,实在是死罪,死罪。还请张大人多多担待。”
张扬倒也不以为忤,他笑着拍了拍姜维的肩膀道:“伯约,你一到任便能如此勤勉,实在是难能可贵,何罪之有。此人是已经判了秋决的囚徒,押回原监仓即可。”
就在此时,严龙突然趋前一步,大声喊道:“罪囚严龙有话要单独面禀北镇抚使张大人。”
在堂中的其他锦衣卫见严龙不安分,正要上前去痛殴他。
张扬却抬手制止了这几个锦衣卫,道:“让他说。”
严龙目光扫视了一下堂中的其他人,道:“这些话只能说与张大人一个人听。”
姜维见状,眼神瞟了一下张扬,见他虽然并没有表态,却已经是默许的意思了,便率先走到堂中,对着所有锦衣卫说道:“你们都跟我出来,张大人有话要问案犯严龙。”
其他人都跟着姜维出去了。
门也随之关上。
过了一会,张扬才缓缓地道:“有话就说吧。”他站在离严龙二十步之外,话音也不高,但在严龙听来,却如同惊雷在耳边震响一样,清晰而具有穿透力。
严龙暗自心惊:“张扬武功不露形色,却于细微处见真章,当真是深不可测!”
“张大人,近段时间,我计划想杀了冉天赐。”严龙道。
“你想杀便杀,却来问我做什么?”张扬冷笑道。
“血盐帮三人终日形影不离,以我现在的武功,根本靠近不了他们。所以,我想让大人助我一臂之力,能让我单独面对冉天赐,以获得铲除他的机会。”严龙道。
张扬道:“你要怎么杀,是你的事,不必问我。反正只有两个月,时候一到,未见到结果,后果是怎样的,你自己心中有数。”
严龙急道:“张大人,您这是要推着我去死啊!”
张扬冷笑道:“你胆大包天,难道还怕死吗?”
严龙黯然道:“我不怕死,只是怕我死得不明不白,愧对父母双亲而已。”
张扬审视了严龙一下,走到堂中,对严龙道:“你想让我怎样帮你?”
“我想让大人帮我调开陈峰、西门柔,好让我可以单独面对冉天赐,这样我还勉强能有五成胜算。”严龙脸上浮现出“真挚渴盼”的神情,他在等着张扬的回复。
张扬断然道:“不行。这样明目张胆的话,所有人都会知道是我们锦衣卫要杀死冉天赐。”
严龙苦笑道:“现在难道不是锦衣卫要杀冉天赐吗?锦衣卫杀人还怕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