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人?!”张扬闷哼道。
来人正是严龙。他身上并没有穿官服,一众羽林军以为来了一个心存不轨的凶徒,正要上前捉拿。严龙亮出了自己锦衣卫指挥佥事的腰牌,并且高声说道:“我乃锦衣卫都指挥佥事严龙。”一众羽林军才停下了上前的脚步。
严龙上前对钟元一拱手,语气平静地道:“钟大人,请容我上去将所有人劝阻下来,钟大人之羽林军,请暂时先停止抓捕,可好?”
钟大人冷笑道:“只怕是来不及咯。”
他的话还未说完,严龙已经象流星一样从人群中穿过,沿着楼道飞掠上去。
塞在楼道,正拾级而上的众多羽林军将士们,只觉得在自己身旁似有一阵轻风刮过。一道白影一闪,严龙已经直接上到了斗殴的重灾区——五楼。
张扬见了严龙的身法,心中一凛:“只不过一年而已,他的武功就已经精进如斯,真是出人意表啊。”见严龙上去了,张扬也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否则楼上那些打红了眼的锦衣卫真跟羽林军干起仗来,再打死几个羽林军的话,事情就无法收拾了。
在京城之内,即使是无法无天如锦衣卫、东厂之流,亦不敢擅杀代表着皇家体面的皇城禁军。
张扬从被打碎的窗户一掠进入五楼楼面。
只见里面的锦衣卫们还在互殴,打得最凶的那一位当属血煞司地阶组的千户陈瑞林。他是先天境高阶大圆满的武者,正跟南镇抚司的四名锦衣卫打成一团。那四名南镇抚司的锦衣卫联手围攻他,却依然尽落下风。
陈瑞林以一记金刚掌的重手法打在其中一名锦衣卫的胸膛上,只听骨裂的声音传来,那名南镇抚司的锦衣卫鲜血狂喷,仆在地上,一下子便没有了声息。
张扬眼中闪过怒芒,他怒吼道:“全部都给我住手,谁敢再动,我张扬立即杀了他。”
以张扬的功力,发力一吼,几乎把楼层都震塌了。
所有北镇抚司的人立即都停下了手。他们对于张扬的命令从不敢违逆,因为他们都知道张扬向来言出必行,说杀你就杀你,绝不含糊。
北镇抚司的人停了手,南镇抚司的人可没有停手的意思。
他们剩下的几个还在“战斗”着的人,武功都是可以跟血煞司地阶组抗衡的人,所以一直撑到了现在。这几个人见到陈瑞林下重手打残了南镇抚司的一名锦衣卫,立即就恨得双眼通红了。
其中一名叫做林刚的百户,根本就不搭理张扬的话,他朝陈瑞林冲过去,双手成鹰爪状,钩向陈瑞林的双眼。
陈瑞林急退。
张扬见有人居然敢公然违抗自己的命令,面上现出煞气,他一个箭步拦在林刚与陈瑞林的中间,而他的手一把搭住了林刚的肩膀。
林刚全身如遭巨石压身,发出骨裂的声音,但他却是一个硬骨头,巨痛之下,仍是盯着张扬嘶声道:“好,好,你们北镇抚司可真好,杀自己人的时候一点都不手软,遇到劫银车的就怂,哈哈——”
张扬眼睛里迸现出慑人的杀气,他怒喝道:“你找死!”左手扬起,就往林刚的头顶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