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二位看看,我这段子写的怎么样?”
康多鱼把电脑屏幕对准二人。
不以为然的二人把康多鱼写的段子看了一遍又一遍,两个人都傻眼了。
这个段子里的包袱抖的恰到好处,各种相声技巧运用的十分到位,连他们两个说相声的都被逗乐好几次。
“康老板,您在相声方面的悟性是逆了天了,我看您和我们说相声,一定能名动天下。”
王明宝夸赞道。
康多鱼连连摆手:
“写个段子还行,十二门功课我都学不会的,所以相声还是你们来说,我只给你们写段子。”
他只能把前世睡觉时听过无数遍的段子写出来,自己上台说,肯定说不出来相声演员上台说的效果。
“等老冯身体好了后,咱们去园子里把我写的这段相声录下来,我帮你们找找出路。”
康多鱼说道。
冯明德听了这话,眼睛顿时一亮说道:
“我身体没毛病了,咱们现在就去园子里说一段。”
冯明德的样子就像是瘾君子见到毒品一般。
王明宝忙把冯明德按在病床上劝道:
“你刚把烧退了,这还咳嗽着呢,怎么也得把肺炎根治了再说。”
冯明德也觉得说相声的时候夹杂着咳嗽声,也不能把康多鱼这个段子里的精髓说出来。
康多鱼记得前世的北京相声大会在二零零零年的时候也不是完全没人听,至少也要有二三十人,让四个相声演员吃饱饭足够了。
等二零零四年,人民的物质生活达到一定水平,开始追求精神娱乐的时候,传统相声才能借广播被大众喜爱,从而受到追捧。
但现在人们还不舍得花钱听相声,而且主流的高雅相声也让人们觉得不值得花钱听。
所以怎样能让相声活到二零零四年呢,康多鱼想的直挠头。
康多鱼离开医院回到酒店后打了一个国际长途:
“韦伯爵你好,我是康多鱼。”
“康小友你好,你找老头子有什么事么?”
电话对面的韦伯爵笑嘻嘻的问道。
韦伯爵心中奇怪,自从和康多鱼吃完饭后,康多鱼从来没联系过他。
但他曾利用自己的面子让康多鱼贱卖了棒球英豪的动漫版权,他因此欠下康多鱼一个大大的人情,想来是还人情债的时候到了。
康多鱼问道:
“韦老爷子,您以前在大陆生活过没?”
韦伯爵笑道:
“我是在燕京出生的,十五岁的时候才和舅舅下南洋闯荡,在大陆生活了十五年呢。”
“那您小时候喜欢听相声吗?”
康多鱼又问道。
韦伯爵追忆着几十年前的岁月说道:
“小时候我家大人虽然经常带我去天桥吃小吃,看杂耍,但大人从不让我听相声,因为说相声的都爱说荤段子,
等我到十三岁的时候,我和我哥独自去天桥玩耍的时候才听了一段相声,当时笑的我肚子疼,以后就喜欢上相声了,只可惜听了两年就下南洋了,从此再没听到过旧社会的那种相声。”
“韦老爷子,我在燕京找到两个民间相声艺人,您帮我听听,他们的相声是不是您小时候听过的那种。”
康多鱼请求道。
“好呀,你把相声的录音磁带给我发过来,我听听看。”
韦老头欣然同意。
韦老头的业余生活就是听西洋古典音乐,本来是为了培养贵族气质,但现在他已经听腻了,能听到华夏传统曲艺,他求之不得。
但他对内地的相声演员能说传统相声不抱太大希望,因为他从官方渠道得知传统相声在内地已经绝迹。
康多鱼又等了几天,等冯明德彻底康复了,便雇了几个专业录音人员,拿着专业录音设备进入茶馆录音。
康多鱼告诉冯明德和王明宝:
“接下来说的段子必须把传统的那点东西都展现出来,而且在不说荤段子的前提下尽可能的接地气,你们这次说的好不好,可能关系到传统相声的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