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族长人还不错,王老爹解释了一番之后,倒是痛快的答应了,没做什么为难。
第二日便是认亲的正日子。一早蕴尉就被蕴秦槐花喊了起来。今天的蕴秦槐花看着比往日精神了不少,仿佛有喜事的人是她。这么说其实也没错,如果她没被蕴尉摆一道,那么蕴尉家里这些东西可都是她家的了!
早早地,驴车就拉了蕴尉、蕴老九父子和大伯两口子到了往家村。王老伯家里已经有来帮忙的人进进出出了。虽然没做特别的装饰,但是蕴尉就是觉得这个略显破旧的小院子今天透着股喜庆热闹劲儿。
因为今天院子里也摆了酒席,蕴尉家的驴车只能拴在门外的树上。蕴尉一进门就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
“听老伯说今儿家里有喜事,我便来凑个热闹,蕴公子不会不欢迎吧?”秋寒屿看到蕴尉进门就迎了上来。因为往来人多,为了不碍事儿,两人站的略近。
眼看着秋寒屿将两人的社交距离拉近到亲密的范围,蕴尉即使恨不得后退三大步,此时也只能站着不动,还要陪着笑容说:“怎么会?秋公子驾临,蓬荜生辉!”
看穿了蕴尉的口不对心,秋寒屿只是唇角微挑。他对可以和这个这样亲近感到高兴。这是前世今生第一次出现的事情,对此他觉得不讨厌。
两人聊了没几句,客人便陆陆续续的到了。秋收已经结束,各家的活计已经忙得差不错,所以这天来凑热闹的人不少。就连一直在外读书的蕴荣也喊了回来收礼钱,美其名曰帮忙。
看到蕴荣在门口逐个跟来道贺的人要礼钱,蕴尉冷笑一声。今天就是王家过继个儿子请亲戚来吃顿饭认认人,来客又怎会带礼钱,能带包点心都算关系很近的人家了,最多也就是拿一把鸡蛋,从地里薅一把小青菜之类的。身为这个世界的土著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或者说不是不知道而是这家人已经想钱想疯了。
蕴尉懒得去挡着这家人丢人,装作没看到,只等时辰到了给干爹干娘磕头认亲。也许伯娘一家都把心思放在搂钱上了,倒是没有别的幺蛾子出现。
当王家的族长说出蕴尉只是认王铁根夫妇为干亲而不是众人所以为的过继的时候,大家都愣住了,而蕴尉趁大家都愣住的功夫,麻溜地磕了头,收了用红纸包着的改口钱,脆生生地喊出:“干爹,干娘!”
他的话音刚落,紧接着蕴秦槐花“嗷”地一声冲了出来,“说好了是过继的,怎么变成了认干亲,你们王家村欺人太甚!”
“你是何人竟敢在我们王家村的地界上撒野!”族长很不高兴,脸拉得很长。他们王家村的汉子是不是沉寂太久了,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出来蹦跶。
“俺是蕴尉的大伯娘,这事儿是俺牵的线,当初王铁根明明答应是把小扫把星过继回去的!”突然出现的变故让蕴秦槐花乱了方寸,说话也忘了顾忌。
“哼,你说过继就过继?你问问来人,说听说今儿王铁根家要过继儿子啦?”族长冷哼一声,打定主意要修理修理这个不知分寸的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