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徽音在她走后一把关上宿舍的门,她记不清楚自己走时有没有锁好了门,那个女孩子的言谈举止让她很是反感,不过看在她没有给自己造成什么大损失的份上算了。
首都师大的校花,呵呵,从大学毕业后一路受挫的叶徽音早就忘记了这个曾经的戏称,她根本不认同这个说法,何况整整一年的经历让她尝尽了人情冷暖,这个女孩子的轻蔑不算什么。
叶徽音拉开桌子上的抽屉,打开一个手帕,上面躺着一个磨得发亮的口琴,她拿起那只口琴,轻轻的抚摸着金属表面,那儿刻着一行很小的字,看的不太清楚。
叶徽音用手帕擦了擦口琴,将口琴放进嘴里,轻轻的吹了起来,她随意吹了几个节奏,时断时续的不成曲调。
倪露站在门外犹豫着要不要再去多说一句话,她受到的培训要求她送信的同时要保证对方明确了国特局的意思:国特局对特异人员是抱着友好亲切的态度的,不排斥不打杀,不会对你们解剖研究的,在册登记还能享受到国家的一些特殊待遇,当然如果拒不合作国家也将采取一些措施已维护社会的稳定。
倪露听到里面传来不成调子的口琴声,冷哼了一下,就这水平还才女呢,名头都是炒作起来的吧。
倪露知道刚才自己的态度不算友好,一方面是她看叶徽音不爽,一方面也是存着试探下对方的水平的想法,如果对方被激怒动起了手,自己也好记录下来,观察员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虽然是个新人,可是倪露也已经单独完成了几次任务了,不至于那么小白,在那个房间的时候她可是一直保持着警惕的,包括背对着叶徽音出门时她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这可是前辈们再三告诫的诀窍。
她应该明白了意思吧,只要看了那封信就明白了,这个叶徽音看上去胆子也不大,应该会照做的。
倪露想着摸了摸饿的不行了的肚子,还是先去吃饭吧。
叶徽音随意的吹了几个调子,看来口琴的音色没什么损坏。这可是父母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她多年一直随身携带着。
她看了下手表,已经一点了,可是肚子一点都不饿,叶徽音以为是自己太热了,自己没有什么胃口所致,完全没有意识到是灵气的作用,她对于自己的变化了解太少。
不过为了下午的两节课她决定还是吃点东西,她从行李箱里翻出一包方便面,这个挺方便的。
宿舍很小,只有一张老旧的书桌,叶徽音吃饭时一般都要将书本笔墨收拾一下清理出来一块地方。
她随手将桌子上的那封信夹进一本书里,吃起了泡面,热辣辣的味道很香,大热天的吃起来好舒服,咦,我怎么没出汗啊?
不管了,这多好,吃饱了就想睡觉,心大的叶徽音感觉到强烈的困意,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校长赵志远中午回家吃饭,在饭桌上和自己的家人说起了学校的事。
他想将自己排错值班表的事情说给家人听,感慨下自己老了,说着说着他想不起来自己写了谁的名字,再想一想,自己刚才想说什么来着,对了,新来的叶徽音老师,啧啧,早上那首歌真的太好听了。
“你们不知道,竟然能那么好听,我终于懂了古人说的三月不知肉味了。”赵志远一脸陶醉的夹起一根青菜。
“爸,何止三月不知肉味,我们家都不知道多久没吃过肉了!”儿子挑了一根青菜皱紧了眉头将它塞到嘴里,使劲的嚼着,那架势就像对待仇人一样。
“唉!老赵啊,你们学校什么时候发工资啊?这都拖了几个月了!”老婆看着桌子上的三碗蔬菜叹了口气,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都是想给两个孩子补一补,手里紧啊,丈夫的工资半年都没发了,自己一个农家妇女整天省吃俭用也蹦不出几个字儿来。
“妈,那个叶老师今天唱的歌我也听见了,我们班都听见了,是第三节课,我们都听入迷了。”赵志远的儿子在五年级,教室在二楼最左面,二年级的教室在一楼最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