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当众杀了皇上，那么郁昙必定会知道这件事是他做的。

可若是下毒，他可以让人查不到线索。

这样即使皇上死了，他也能卑劣而愧疚地继续守护在郁昙身边——他此生只有这样一个贪心的请求了。

可惜殿下还是知道了。

怀瑜有些绝望地想着，整个人都散发出悲怆的气息。

郁昙一看怀瑜的表情就猜到他在想什么了，微微叹了口气，重新挑起怀瑜的下颌。

微凉的指尖在怀瑜的眼尾处轻轻地揉着，嗓音里带着宠溺。

“哭了？”

怀瑜微微僵住了身体，凤眸中淡淡的雾气却收不回，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意思做出擦眼泪的动作，只能透过泪花看着郁昙模糊的虚影。

又悲伤又可怜。

郁昙有些走神，怀瑜眼尾微红的样子……还挺好看，让人忍不住生出几分蹂躏的谷欠望。

缓过神的郁昙扣住怀瑜的后脑勺，将他往自己的方向推进一些，然后在怀瑜的眼尾处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带了一些安抚的意味。

怀瑜身体一颤，心脏处腾起巨大而汹涌的欢喜，不知所措地跪仰着头承受这个吻。

怀瑜的思绪都有些迷迷糊糊了，殿下这样对他，是什么意思呢？

郁昙没有说话，红唇从怀瑜的眼尾处辗转往下，掠过白皙高挺的鼻梁，最终印上那形状好看的薄唇。

怀瑜仍然紧紧地闭着眼，睫毛颤动，耳朵一整个爆红。

明明是武功高强的暗卫，不过在这种事上，却只能乖巧顺从地享受着，臣服于心爱的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