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昙曾经说过真正想要的是他，可是他有哪里好呢？

贫瘠无趣的灵魂，沉默寡言的性格，充满苦难的前半生，以及屈辱尴尬的身份。

苏沉舟蓦地心情低落起来，说不清是委屈更多还是失落更多，凤眸微垂，视线落在郁昙踩着浅水处的白皙脚丫上。

水面随着风吹，一会儿朝岸边打来，一会儿又徐徐褪去。

他想，他的爱也是如此。

小心翼翼，进退试探，既想接触，又担心溢出的爱意浸湿爱人的鞋袜。

苏沉舟发呆的时候，没有注意到郁昙什么时候已经停下了脚步，回过身望着他。

漆黑的夜空下，水面和天空相连，幸好月光皎皎，在水面上折射出清辉。让郁昙可以看得清苏沉舟那张绝色的脸上，清晰可见的落寞。

郁昙歪了歪头，苏沉舟想什么呢？

她拿着自己刚刚从沙滩上捡出来的几个贝壳，走过去打断苏沉舟的思绪。

“哪个好看？”

苏沉舟果然收回心神，将全部目光放在她的手心。这里毕竟不是真正的海滩，上面的贝壳都是工作人员放上去的，种类单调，但苏沉舟看得很认真。

“这个。”

苏沉舟的指尖在一个纯白的贝壳上点了一下。

这个让他想到了第一次见郁昙的时候，郁昙身穿纯白连衣裙坐在华丽的大床上，墨发披散，脆弱而美丽。

郁昙弯了下眸子，将其他贝壳重新撒回水中，把苏沉舟点过的那个白色贝壳放在苏沉舟的手上。

“那把这个送你了。”

苏沉舟没说话，那双精致的凤眸望着郁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