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霄听他说起这件事来,眉头一皱心中升腾起熊熊火焰,“你住口,不允许你胡说八道,凤倾华虽然被囚,但她始终是我的妻子。”
长孙无绝被吓得脸色一变,退后了两步,“好,我不说了,我只是事实求是地说出了事实而已,你不想听我就不说。”
“但元莫寒这个恶贼一定不能放过,他死有余辜。”
战北霄握着剑柄的手紧紧攥着,指节处都泛起了青白色,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冲动,但这个长孙无绝这把刀他也想借用,最省力气的事情就是借刀杀人。
他倒是想看看长孙无绝这只老狐狸最终会用什么办法来对付元莫寒,更想知道他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他手中有兵马大权,在南虚国是唯一能跟自己抗衡的力量。
他眼眸里如深潭一般幽黑,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长孙无绝却越来越着急,他好不容易抓住了战北霄这们一个救命稻草,岂肯轻易放手,他就是要激起战北霄的怒气,用他对元莫寒的恨来帮助自己逃出去。
他知道现在皇宫里是由谁在控制,战北霄若是想放他走,元莫寒他也无可奈何。
他上前一步抓紧了门框上的铁栅栏,眼睛里闪现着炽热的愤怒的光芒,“北霄,你有所不知,你想以元莫寒那种德行,他会让凤倾华一直安安静静地住在竹院之中,他不知道有多少次都想生米做成熟饭了,你该不会还相信他们之间是清白的吧?你别太天真了,我这话虽然不好听,但它是实话啊。”
战北霄其实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人类都有一种自我保护的机能,对于自己不想相信的事情就选择逃避,像只驼鸟一样将自己困在自己的信息茧房里,不去撕破真相的外衣,生怕看见自己不想看的事情。
但他心中始终相信凤倾华不会骗他,但元莫寒现在就相当于拿刀在刺他的心,这让如万箭穿心一般,脸色渐渐黢黑,呼吸也急促起来。
他不由自主地拿剑劈向了牢门,就听见哗拉一声,锁头掉落的声音,他伸手将门一把推到了一边,上前一下子将他的领子抓了起来。
像是拎着一只小鸡子似的将他拎了起来,一下子怼到了墙壁之上,眼中似喷着火。
“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杀了你,你以为我杀不了元莫寒吗?我只是不屑动手。”
长孙无绝当时脸色苍白,没想到他不是救自己出去,是将气都撒到了自己的身上,他连忙摆手,“别,北霄你消消气,不要误伤了好人,放过了真正的恶贼。”
“元莫寒他才是罪魁祸首,我们绝不能放过了他。”
战北霄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将他一下子抛在了地上,“暂且饶你一命,你到底有什么办法,仔细讲来。”
长孙无绝此时哪知道,但他为了让战北霄救自己,也豁出去了,他慢慢站了起来,还整理了一下衣裳,这才缓缓说道:“我自然是有办法的,南疆巫蛊术的起源更早于元莫寒的炼蛊术,你大概不知道元莫寒身边有两个药人就是我炼成的,原来只听从我的命令,但后来被元莫寒用他身体内的母蛊做诱惑,将收为他用。”
战北霄不耐烦地刮了他一眼,冷气森森,“说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