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算是吧。”

“诺诺，顾南枫这个人很危险，你还是别招惹他的好。”楚嫣然的目光有些凝重，好心的建议道。

“危险？怎么危险？”程诺疑惑。

“不是顾南枫危险，是他顾家危险，顾家是a市的老大，在a市顾家的人横着走都没人敢反对，说白了，顾家就是a市的土皇帝。”

程诺被小小的惊讶到了，原来自己当初一不小心追了个富家子弟啊，她是真不知道，当初，只觉得顾南枫模样生的好，便卯足了劲去追，根本不在意顾南枫家的地位如何，再说，江温婉对人十分温柔，根本没有豪门女主人的势力，住的房子很好但不是像现在一样这么奢华，程诺只以为顾南枫家只是有些有钱，却不知道竟是a市的土皇帝。

“诺诺，a市的土皇帝并不会可怕，但你要知道，a市地处北方，自古以来，北方从政，南方从商，北方世家遍地是，南方豪门随处见，北方的豪门很少，因为很难生存，我楚家便是一方豪门，但由于势力不够，所以一直都是地方豪门，很难在整个国家有自己的地位，而顾家不同，顾家是国内唯一一家，可以与南方豪门齐名的北方豪门，诺诺，你还不明白吗？”

程诺算是明白了，简单的说，就是一根香蕉在不属于自己的苹果摊里立足，并成为了苹果的领袖，这勇气，这魄力！

但是，既然是豪门，为啥不去南方混？

“离顾少远点，诺诺，我们招惹不起，就算你小姨再有势力，但在中国的地盘，也难以撼动顾家的地位。”

“嫣然，你想太多了，我是不会招惹顾南枫的，顾家夫妇是小姨的朋友，小姨拜托他们照顾我而已。”

楚嫣然叹了口气，“诺诺，别嘴硬。”

程诺心中一惊。

嫣然应该不知道过去的事啊？

“诺诺，你看顾南枫的眼神不一样，”楚嫣然无奈的笑了笑，“就像，我看陆言的眼神……”

程诺垂下头，心口钝钝的刺痛，她一直说过去了，自己忘记顾南枫了，可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她还爱他，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六年前另她崩溃的那一幕又开始重演，云端的飞机绕着世界飞几圈，飞机舷窗中完美的侧脸，却最终哭泣在坠毁的一瞬间……

看到程诺的神色，楚嫣然有些惊讶，程诺一向淡然，从不让人担心，尤其是感情，无论多么优秀，多么才华横溢的人，都入不了程诺的眼，学院里的人都知道，程诺是最难追的。

往往这样的人，不是不喜欢男人，就是心中有人，可程诺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心中有人的人，所以还有人说，程诺是同性恋，程诺知道了也没说什么，没有愤怒，没有生气，楚嫣然当时还觉得这个女孩子的脾气真好，后来相处久了，知道程诺不是同性恋，就以为是家里不让谈恋爱，可现在看来，那个在学院中一直淡然的女孩，心中早有良人了。

无尽的悲伤笼罩着瘦小纤弱的女孩，楚嫣然从未见程诺如此绝望过，脸色白的吓人，连忙担忧的询问，“诺诺，怎么了？”

程诺缓缓地转头，眼眶红红的，脸上满是伤痛和迷茫，就像找不到家的小狗，“为什么？”她幽幽地问，“为什么我那么努力的要忘了他，你们却一直说我还爱着他……”

“我不爱他，我也不敢爱他，你们说我胆小也好，说我矫情也好，我就是胆小，我就是害怕，我不想再经历一次，真的不想……”

“嫣然，我不爱他，你也别说我爱他，好不好？”程诺眼底有些浓浓的期待，她渴求楚嫣然能说她不爱顾南枫，就算是骗她也好，自欺欺人也好。

“好。”楚嫣然心疼的看着程诺，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看得出来，程诺受了很大的打击，大到足以让她自己失去所有理智。

听到楚嫣然的回答，程诺松了口气，冷静了一会儿，苦笑了一声，“我真是在自欺欺人。”

看到程诺的情绪渐渐缓了过来，楚嫣然没好气的说了声，“你知道就好。”

过了半晌，程诺望着水晶杯里含苞待放的玫瑰，说道，“嫣然，我想回英国了。”

楚嫣然神色一凌，“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我已经逃了六年了，不在乎逃一辈子。”

“程诺！”楚嫣然冷喝一声，“你在我心里一直很完美，别让我看不起你，女人若是被人看不起了，就什么都不剩了。”

楚嫣然激烈的反应吓了程诺一大跳。

楚嫣然也知道自己的反应有些大，叹了口气，“诺诺，不管有什么就说出来，受委屈了，你有我，有小姨，被欺负了，那我们就欺负回去，若是你欺负了别人，那是他活该，谁让他惹我们的小公主，我们就痛痛快快的欺负他直到你解气为止，可是你不能逃避，无论什么事，都要解决了才能安心啊，才能对得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