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范生又想到大将军关于私心的说法。
因而顿了一下,范生又道:“但你不可因自己的小心思,耍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先生放心,小古绝对不会耍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小古闻言当即保证道。
此时,因为确信了先生的态度,小古的心完全定了下来。
但这样的他,变的更加殷勤了。
“先生,今日的炖肉,是厨房特地给您留的……”
范生听了小古的话,忍不住失笑。
有小心思何止是小古,厨房同样也是。
往日他没有被大将军召见的时候,饭食虽然也照常会送来,但从来没出现过,特意留给他的肉。
因为范生和小古说了推心的话语,于是一顿饭下来,两人之间的相处,添了往日没有的亲近。
饭后,范生端着小古送到手边的凉开水,惬意的坐在椅子上。
小古收拾好碗碟盘子,却没有离开。
他犹豫了再犹豫,终是开口问道:“先生,您刚才告诉小古的,大将军说的话,小古可以告诉他人吗?”
听到这话的范生毫不犹豫点头,“可以。”
顿时,小古脸上绽开笑容,“太好了,其他人知道大将军对我们小军士有这么大的期许,一定都会很激动。”
“志向可以有,但不能通过不好的手段去达成。只要有能力,堂堂正正的立功,总有一天,会成为受人景仰的将军。”范生慢悠悠道:“这是大将军的意思。”
小古一听这是大将军的意思,面上变为郑重,“先生,小古一定会告诉其他人。”
范生满意的点头。
“先生,我们大将军是不是特别厉害?”小古又一脸与有荣焉的道。
范生好笑的反问道:“你觉得呢?”
小古听见这话嘿嘿笑,“范先生,您能成为大将军的幕僚,您也很厉害。”
“我厉害不厉害现在不好说,但大将军身边有比我更厉害的幕僚。”范生心中一『荡』,话脱口而出。
小古:“……范先生,您能让大将军收为幕僚,就很厉害了。至于那位神先生,他不是仅仅是厉害,他是上天派来辅佐大将军的神人。”
范生看着小古一脸狂热崇拜,心神一动,问道:“小古,你见过那位神先生吗?”
小古摇头,“神人高贵神秘,岂是小古一个小小军士,能见到的。”
闻言,范生面『露』失望。
但很快,他又问道:“你为什么称那位先生为神先生,又为什么说他是神人?”
“军中的兄弟都这么说啊!”小古自然的言道。
很快,范生问清楚。
原来军中暗暗都在传言,肃安城乃至整个西北能有今天,是因大将军身边有一位神秘幕僚在。
其人步步为营,算无遗漏,是老天派下凡,特来辅佐大将军的神人。
而有神人辅佐的大将军金猛,他是真正的天命所归。
不过因为不知名讳,又不能冒犯神人,所以提到时,一律以神先生称之。
送走小古,范生想了想,他起身往门走去。
然而走到门边处,范生又停了下来。
那位先生如此厉害,想必军中的情况,对方心中有数。
想着,范生轻叹一声,低声道:“不知范某何时有幸,能够得见神先生真颜?”
此时的范生住了脚。
但他却不知,他想错了。
神秘幕僚符锦枝,她并不知晓自己被神化成了老天派下来的神人,更不知晓,有了一个神先生的称呼。
实际上,不管是神人,还是神先生,都是军士们暗底下搞出来的。
金猛身为大将军是知晓的。
不过他知道的时候,这些话已经在军中传开了。
想了想,金猛只吩咐不能传出军中,就不再管了。
是以,身在军中之外的范生,今日才知晓。
入夜,除去白日的喧嚣,天地仿佛都变的安静下来。
月光下,岳州守军突然发出一声惊叫:“敌……”袭。
然而这人的话刚出来,他就被突来的袭击打晕了。
金猛领军有备而来,岳州守军仓皇迎战,结果可想而知。
天边微微泛白,岳州将军被绑到了地上。
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到了他面前。
岳州将军艰难的抬头,触及对方的面容,岳州将军一惊,高声道:“二少爷?”
“让你的手下投降,否则大开杀戒?”金猛高高俯视地上的人,粗声道。
岳州将军:“二少爷您怎么能攻打岳州?属下是老将军的手下啊!”
“你因为是父亲的手下,所以选择了叛出西北。”金猛说着,杀意『射』了过去。
岳州将军霎时感觉脖颈一凉,忙道:“二少爷,属下并没有叛出西北,老将军与您本就是一家。”
“现在你该知道,我们不是一家了。”金猛髯须抖动一下,冷声道:“选吧!”
……
遥远的肃安城中,仍不知晓的符锦枝,她扯唇放下了医书。
听到声响的红儿,立刻关心的叫道:“少夫人?”
符锦枝手抚上胸口,“红儿,我觉得有点不舒服。”
“少夫人,您觉得如何不舒服?”红儿当即变了脸『色』,她焦急的问道。
符锦枝:“有点闷闷的。”
“少夫人,请让奴婢给您把脉。”红儿说着,手上已经准备着动作。
然而符锦枝却轻摇头道:““红儿,你去取纸笔来?”
红儿闻言有些讶异,“少夫人,您这是?”
“我要给夫君写信。”符锦枝看向西州的方向,“夫君那边可能有大事发生。”
红儿:“……”
少夫人这是怎么得出的想法?
符锦枝对红儿狐疑的神态,选择忽略。
不然,她要怎么解释,一个精神异能者,对于自己直觉的相信。
而不知主子想法的红儿,她不死心的再问:“少夫人,您真的不用奴婢给你检查下身体吗?”
“不用。”符锦枝再摇头,她打了一个哈欠道:“你去取纸笔。”
无法,红儿只能担忧的应下。
一会儿后,红儿不仅取回了纸笔,还在房中多掌了几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