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听金城话过来的时候,当头飞来一个茶盏。
幸而顾月闪的快,否则头登时就要血溅当场。
扫眼被溅湿的裙角,顾月脸色发白,“母亲?”
“怎么?你还想要质问为母?”金母神色阴沉,不悦的瞪视。
顾月心下不平,她平日再是表现的软绵,不白不明受这飞来之祸,终是有几分脾气。况且,顾月看眼一旁的守福郡主,她不愿在害了自己的人面前,短了面子。
眼眸微动,顾月索性真的开口质问,“母亲,儿媳做错了什么?您要对儿媳下如此毒手?若……若不是儿媳躲的快,此时已经受伤了。”
金母见顾月真的敢开口,她越发生气。
一个符氏,垂死挣扎的让人厌恶。
就连平日听话的顾氏,竟然都长的了胆子。
此时的金母却不想想,她刚才做了什么,才会让顾月如此。
神色一厉,金母怒道:“你夫君做的好事,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滚回去问金城!”
“儿媳不明白母亲所言。母亲,夫君让儿媳过来,言明是您有事吩咐?”顾月听到金母的话,更加委屈不平。
金母:“你明白就去问老三,老三不明白,就滚去问符氏那个贱人。”
想到为了一个装着破烂玩意的大库房,金母与金城做了妥协,金母的火气,真是止都止不住。
愤怒的拍小几,金母咬牙怒道:“拿一堆破烂货糊弄我,真真是好样的!”
顾月是金城正妻,夫妻两人又刚重归于好,是以,顾月来之前,也是被金城介绍过情况的。
于是,顾月听到金母这话,心下也有些明白了。
十之八九是大库房出了问题。
明白了这点,顾月也不愿再纠缠。
身为儿媳,她天然就矮了一辈。
再加上现任大将军身死,日后就府中,天就要完全变了。
而她的夫君,不日还要娶卫将军小姐做平妻。
无论是因着自己,还是因为夫君金城,她都不宜真的与婆母纠缠。
尤其自己,得罪了婆母,日后在府中的日子,真的要难过了。
突然,顾月生出了后悔之心。
她刚才应该忍的。
不过是砸来一个茶杯,她躲的及时,又没有生的砸到。
心中所想,面上不由带出几分。
金母轻哼一声,“顾氏,你走吧!回去告诉老三,先前的话不算数。他若不服,就去寻符氏!”
“是,母亲。”顾月既然已经想明白,自然痛快的应下,迅速离开。
金母瞅着轻动的门扉,厌恶道:“老三有心,却不敌孽畜娶了个蠢妇,就算去了地下不安生,也是他的命数。”
“母亲说的是,那金猛不过是一个庶子,昔日有您和父亲庇护,尚有几分福气。”焦家阿喵笑着附和,“这后来离了您和父亲,又近了符氏那个庶女,自是不但没了福气,还沾上了霉运,霉运缠身,死后怎能安生?”
金母瞥向焦家阿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