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狂狼战队整体从江北搬到魔都之后,尤其是在丫头加入进来之后,全队成员几乎每天都闷在小公寓里面,一群人挤在一起没早没晚的训练,一直没有找到出来放松的机会。
这一次借着七连胜拿下东部大区赛冠军的契机,大兵主动提出,让大家一直嗨到天亮,让每个人都把积压已久的烦闷和焦躁发泄出来,让每个人都能将自己放空,只管尽情的玩耍,不需要再去考虑明天会遇到什么。
人生得意须尽欢嘛!
于是众人在吃饱喝足之后,就都跑去ktv欢唱去了,期间常俊雨和路茗霏是什么时候偷偷跑出去的都没人知道。
常俊雨和路茗霏手牵着手,走在街上,发现魔都还真的是一座不夜城,夜生活比江北还要丰富的多。
江北在国内算得上是一线城市了,但魔都终究是全球闻名的国际化大都市,自然要比江北繁华得多,哪怕已经临近后半夜,街上还有很多商店开门营业,想买什么都买得到。
两人不知不觉的走到一条稍显空旷的路上,路两旁是银杏树,金灿灿的银杏树叶在路灯的照耀下俨然成了大地的金衣,让整条街道显得是那么唯美浪漫。
“谢谢你今天能过来。”常俊雨牵着路茗霏柔弱无骨的小手,看着路茗霏微颤的睫『毛』,轻声说道。
路茗霏不知是喝了点酒的原因,还是有些害羞,脸蛋红扑扑的,像一颗熟透的苹果,水灵灵的看着就让人想咬上一口,极显美味。
“我不仅仅这一次要过来,以后你的比赛,我一定都会来给你加油。”路茗霏语气坚决的说道。
常俊雨听着这话,看着路茗霏坚定的眼神,忍不住凑上前,轻轻在路茗霏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路茗霏本能的想要躲开,但又强行忍住了,本就已经泛红的脸蛋一下子变得更红了,从一颗熟透的苹果,变成了一颗熟透的西红柿,从额头一直红到了耳朵根。她紧张的闭上双眼,本以为常俊雨会趁着这条街上深夜没人,会更进一步的与她拥吻,内心又是紧张不安,又是充满期待。
常俊雨只是在路茗霏的脸颊上轻轻吻了那么一下,然后便移开了,继续拉着路茗霏缓步往前走,踩着满地的银杏树叶,让这画面美好得如同童话一般。
不,童话也没这般美好!
路茗霏暗暗松出一口气,但隐隐又有些失望,低着头依然羞红着脸,任由常俊雨继续牵着她往前走。
这条街道不是很长,向前看可以看到车水马龙的主干道,但两人走得很慢很慢。他们享受的是这个过程,并不需要赶路。
“其实,还是不要的好。”常俊雨忽然说道。
“什么?”路茗霏闻言一愣,忙抬起头望向身旁的常俊雨。
常俊雨道:“不需要我的比赛都来看啊。我们打进kpl预选赛之后,可是连续十几天的比赛日,如果我们打进kpl,一个赛季可是要横跨几个月。你不需要每次都到,反正我知道你一直都在,这就够了。”
路茗霏仔细想想,意识到自己如果真像她刚刚说的那样,那她就不需要再读书了,只管频繁在魔都和江北两地跑就是了。更何况,kpl还有一半的比赛在蓉城举行。她家条件虽然好,每个月的生活费虽然不少,但这高额的路费还真不是她能承受得了的。
“那……”路茗霏忽然松开了常俊雨的手,开始解自己的衣领,把常俊雨吓了一跳。
她这是……难道她想在这里……
常俊雨咽下口水,看看左右,确定这条路上只有他俩,但毕竟路灯很亮,明晃晃的,如果在这里做那种事,实在是有些过头了。他正想拦住路茗霏,却见对方扯着一根红绳拉出一柄指节大小的红『色』桃木剑,取下来之后又重新系上了衣口,这才让他松出一口气。
路茗霏抬手轻抚那柄袖珍版桃木剑道:“我小的时候,特别体弱多病,后来我妈找了个道士给我看过,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然后给我弄了这么个桃木剑,让我除了洗澡之外一直贴身戴着。”
常俊雨好奇的问道:“后来你就没怎么生病了?”
路茗霏笑着摇头道:“都是骗人的,怎么可能呢?我上高中之前,一年要感冒两次,每次持续半年,气得我好几次差点想把这个桃木剑给烧了。”
常俊雨暗暗算了算,皱眉问道:“你就说你常年感冒不就好了。”
“这不是重点。”路茗霏摆手道:“反正不管怎么说吧,这把桃木剑我从很小就一直戴在身上,纪念意义远远大于实际意义。”
说着,她将桃木剑递给常俊雨道:“喏,你戴上吧。”
“啊?”常俊雨没有接,有些着急的道:“这桃木剑不是帮你驱赶邪气的吗?”
路茗霏“噗嗤”一声笑道:“亏你还念过大学,这你都能信吗?你戴上吧,从今以后,就让它替代我,无时无刻的陪在你的身边,替我保佑你一路连胜到你实现梦想。”
“不行不行,我真不能戴。相对比较,我更在意你的平安啊。不是我信不信邪的问题,而是有些事吧,我觉得该忌讳就是要忌讳……你干嘛?”
路茗霏态度很坚决,二话不说强行将小桃木剑戴到了常俊雨的脖子上,然后微微歪着头看了看,像是欣赏她最满意的杰作一般,微笑着点头拍了拍手,她开心无比的道:“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