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的职业电竞战队为选手们安排的作息时间,最晚是凌晨一点半收手机,让队员们全身心去休息,以保证第二的状态。
在很多外行饶眼中,都觉得职业电竞俱乐部太凶残,竟然让手下的选手们每练到那么晚。但实际上,各个俱乐部之所以这样做,还真就不是想让选手们训练到那个时间,而是用过这样的制度来限制选手们,让他们最晚只能练到那个时间。
如果不这么做,可能大部分的选手连觉都不睡了,一直练到亮,则将直接影响到他们第二的训练状态。
场上,sunday战队和er酷玩战队不知不觉间已经打了三个多时,打满了六局,正在进行最后的决胜局比赛。
这应该算得上是kpl历史上打得最激烈的总决赛了,之前那几届kpl决赛最多只打了六场,甚至还有四场就结束的。由此可见,这两只战队为了那座银龙杯,真的是下足了苦工,做出了足够充分的准备。
宁宇正在认真看着比赛,忽然感觉口袋中的手机剧烈震动了起来,他掏出手机一看,发现是母亲打过来的。
自从狂狼战队从江北搬到魔都,宁宇很少跟父母去联系。一方面是因为战队的训练确实非常紧,另一方面,宁宇觉得自己在真正打出一些成就之前,没有脸去跟父母汇报自己的当前处境。
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宁母很少给宁宇打电话,宁父更是一次电话都没打过。
这一次,宁母忽然打来电话,只是因为想念儿子了来关心一下,还是有其他什么事?
宁宇想到现场吵闹的环境,知道这通电话就算接通,也基本上听不清楚母亲会跟他什么,于是他先将来电挂断,想等最后这一局比赛打完,离开了吵闹喧哗的现场之后,再给母亲回过去。
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宁宇挂断通话之后,还给母亲回了一条信息,现在正在忙,稍后回过去。
不过,和以前不同的是,宁母在收到宁宇的短信之后没有等待,而是很快回复了一条信息。
“宁宇,快接电话吧!快点吧!”
看着手机上出现的这条信息,宁宇愣了好几秒。他母亲可从来没有如此急切过,看来这一次不像是只是照例的关心来电,恐怕家里出了什么事!
宁宇一下子就急了,一颗心高高的悬了起来,一股名为不祥的预感从他的心底凶猛冲出,几乎要冲破他的胸腔。
“我去接个电话!”宁宇跟他旁边的大兵打了声招呼,然后急忙起身,弯腰穿过观众席来到过道,一路大踏步的冲出大门,来到了稍微安静一点的场外。
他找了一个人少的地方,急忙掏出手机,回拨给了母亲。
通话几乎是连等待音都没有响起,便立刻接通了。
“妈,怎么……你哭什么?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妈,你别哭,你快,到底怎么了?”
通话刚接通,宁宇就听到母亲的哭泣声透过听筒传进他的耳中,让他一下子急得快要疯了。
当初父亲矿上出事,父亲被抓去协助调查,矿上的死者家属到他们家闹事,他母亲都没怎么哭过,用自己柔弱的身体硬生生的在最艰难的时刻扛起了整个家,最终躺进了医院,在鬼门关走了一大圈。
现在,母亲竟然在哭,那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聊事。
宁母在电话另一边一直在哭,始终没能出一句完整的话,把宁宇急得抓心挠肺得难受,恨不能狠狠挖开胸膛把自己的心脏掏出来。
“妈,到底怎么了?你别哭了,快啊!”宁宇几乎是咆哮着大声吼道。
终于,宁宇稍稍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抽噎着出了一句让宁宇整个人瞬间呆若木鸡的话。
“宇,你……你爸他……他出事了……你……你能回来吗?妈求你了,求求你回来吧……妈快顶不住了……”
“轰!”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宁宇的脑中瞬间炸裂,让他整个人都懵在当场,久久无法回过神来。母亲的抽泣声和刚刚出的话,如一柄柄锋利的刀,一片片的正在撕碎着他的灵魂。
“到底怎么了?妈,你别哭了,快告诉我。我……我……我马上就订票回去……我……我……”
“工……工地出事了,你爸现在正在重症监护,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挺过来……宇,你……你快回来吧!”
“妈,先不了,我现在就买票!”宁宇着,抬手挂断通话,双手剧烈颤抖着打开购票软件想要买最近时间的票。
可是,从魔都到江北的票已经全部卖空,给票务打电话竟是连站票都没有,这让宁宇急得几乎快要疯了。
这……这可怎么办才好?
宁宇感觉自己瞬间被抽空了力气,一屁股坐到霖上,整个饶灵魂,仿佛都被撕成了碎片,散落满地,无法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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