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十几秒后,清纯天后忽然张开手臂,对台下观众深施一礼。
台下观众立刻起身鼓掌,还有人打起了口哨。
然而,唐风却还坐着,脑海里回荡着那如诉如泣的歌声。
要是她能辅导惜惜就好了。
雷鸣般的掌声一直持续了几分钟才渐渐落下。同时大厅的灯亮起来了,观众们开始散场。
唐风还在坐着,他翘着二郎腿,抱着双臂,低着头,右手抵在下唇,一动不动,好像雕塑。
观众都走光了,唐风依旧是那个动作。
“先生,散场了,您得走了。”一个打扫卫生的大妈走过来说。
唐风默默站起身来,他没有回身走出大厅,而是向着舞台走去。
“喂,先生,先生,你干嘛去!”大妈大声问唐风。
唐风站住,侧着身淡淡说道:“我想去舞台上站一站,一回儿就走。”
“啊呀,不行啊先生,演出完了这里是不能留人的。”大妈一面说一面跟过来。
唐风微微一笑,刷从兜里掏出一百块。
“我只呆一会儿。”
大妈看着唐风手里的钱,转转眼睛。
“好吧,只一会儿啊!”说着,她接过钱自去忙了。
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唐风走到一米多高的舞台下。多么熟悉啊!他双脚轻轻一点,上了舞台。这个舞台挺大,算是个标准的舞台了。
舞台对于唐风来说是一个向往的地方,他喜欢话剧,音乐剧,甚至戏曲等一切舞台艺术。在学校期间他排演过三部大戏和数不清的小品。他觉得,当你在舞台上演绎另一个人,另一个生活场景,把自己代入的时候,那感觉是非常美妙的。
此时他站在舞台中央,看着空荡荡的台下,想起了在毕业报告演出上他演的莎士比亚名剧哈姆雷特时的情景。
尽管那时他的表演还很稚嫩,演不出哈姆雷特那种悲剧的内心挣扎,但他的演出还是成功的,得到了老师们的肯定。
现在他还隐约记得那些优美的台词,不由得在心里默念起来。念着,念着,竟然忍不住念出声来。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问题。”
“究竟哪样更高贵,去忍受那狂暴的命运无情的摧残还是挺身去反抗那无边的烦恼,把它扫一个干净。
去死,去睡就结束了,如果睡眠能结束我们心灵的创伤和肉体所承受的千百种痛苦,那真是生存求之不得的天大的好事。去死,去睡。
去睡,也许会做梦!
唉,这就麻烦了,即使摆脱了这尘世可在这死的睡眠里又会做些什么梦呢?真得想一想,就这点顾虑使人受着终身的折磨。
谁甘心忍受那鞭打和嘲弄,受人压迫,受尽侮蔑和轻视,忍受那失恋的痛苦,法庭的拖延,衙门的横征暴敛,默默无闻的劳碌却只换来多少凌辱。但他自己只要用把尖刀就能解脱了……”
忽然的几声清脆掌声,打断了唐风的台词。
唐风看你过去,一个女人站在入台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