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喻!”
“到!”顾念喻刷的一下举起手,站直,认真,只是下一秒又软泥一样往地上倒。
赵流叙:这辈子都没这么想拔剑的时候。
头疼,还是把人拉起来,强行往床榻上丢。
顾念喻明明喝的腰软腿软的,却还是有力气折腾人,被抓起来就又开始乱摸,嘴里含含糊糊:“我的手机呢?把我的手机还给我,我喝醉了,我得给我们组长打个电话……”
迷糊着,连身处何地都混淆了,仿佛明天还要跟一个研究案似的。
在赵流叙看来,顾念喻不只是喝醉了,还喝得癫疯了,否则,也不会非得要和自己称兄道弟。
他们能称哪门子的兄弟?
顾念喻自然是没摸到手机,也是想一出是一出,摸到了萧之后,立刻把之前的给忘了,把萧抽了出来,亢奋:“这个我会!我吹的可好了!”
在她碰到萧的时候,赵流叙脸色登时冷肃,自动防备,下意识一把将她推开。
“哎呦。”
顾念喻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里还抓着萧,推开赵流叙来拉自己的手,欢快得不行,“来来来,我给你吹一个,我可是吹笛子的高手!”
连萧都忘了,这人是真的醉的不轻。
“……”
赵流叙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接着,魔音穿耳,听得人都想吐。
一把将萧拿走,耐心用尽,“够了,现在你就去休息!”
顾念喻连个‘不要’都没出口,被赵流叙强行的扯到了床上,将人按平,被子一裹,命令,“闭眼!睡觉!”
顾念喻像是个春卷一样躺在床上,睁着一双迷迷瞪瞪的眼,安静了没有几秒,说道:“我难受。”
“绿柳很快回来了。”赵流叙没走,怕她喝醉了又作什么妖。
“我难受呀。”顾念喻根本躺不住,感觉身上发烫,被被子裹着,涨得脸更红了,忍不住扭来扭去,“快放开我,我口渴!”
赵流叙从来都没有这么头疼过,只能去那边桌子上给人倒水。
转身倒水的功夫,春卷就不老实的要往地上滚。
“你接住我干嘛?我要滚到那边去,那边凉快。”
赵流叙:拳头捏紧了。
不过到底是没有和人置气,觉得可气又可笑,把人送到塌上。
“小姐,醒酒汤来了。”绿柳端着热水和醒酒汤过来,看见这一幕,忍不住要笑。
“放在这吧。”
绿柳听话将东西都放下,还很有眼色的把门关关好,小姐和姑爷多待在一起,当然是好事了。
醒酒汤是喂不下去的,顾念喻压根不肯‘屈服’。
赵流叙磨磨牙,只能在热水盆里浸湿了脸帕,状若粗鲁的要给人擦脸,实则,一只手轻掐住,另一只手给她擦拭的力道也轻柔的很。
一股宠溺的味道。
被热水擦了脸,顾念喻觉着舒服许多,但还是不肯老实睡觉。
当夜,赵流叙便留下来留宿,府里众人猜测众多,实则,就只是同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