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打断,先发制人:“咳,至于之前要和你成亲的事情,其实也是为了早日脱离顾府,我知道她们母女不会叫我顺心,所以这样做,反倒能让她们愿意撒手。”
这个理由很是在理。
沈氏母女什么事都会和她对着干。
要是她想要嫁什么好人家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要是一直缠着赵流叙,成为一个笑话,母女俩还是愿意成全的,就像是现在同意他们的婚事一样,仿佛一切都是顾念喻的算计和考量。
一个谎言需要千千万万个谎言来圆。
顾念喻既然要接手这个身体的一切,还要把所有的都给捋顺。
不合理的都要变成合理。
继续说道:“其实呢,我当初也是觉得感情可以后天培养,但好像是弄巧成拙了,我也要对你说声抱歉。”
原主的性格不光是软包子,还缺根弦。
不然也不会被沈氏母女欺负,还被冤枉害死乳母,这样的性子,别说是赵流叙厌恶,连顾念喻本人也不是多喜欢。
如今,她变成了原主,虽说有些不能认同,但还是要帮她洗刷掉从前的黑点,毕竟原主的黑点也就是自己的黑点。
这些话说开,赵流叙原本就对她改观,厌恶化作欣赏,此刻,相信了顾念喻口中的说辞,又能换位思考:“你说的我都明白了,其实你也是被逼无奈,从前以往的我们都不要计较了,专心想好以后的路就好。”
顾念喻同意。
心里暗暗的舒口气。
还好如今和赵流叙相处得算是不错,否则,也不知道怎么为原主扭转从前的印象。
赵流叙哪里知道眼前的‘顾念喻’压根不是先前的顾念喻。
印象加分,让他从前对人的厌恶和嫌弃都一扫而空,甚至还觉得她之前做得都没有毛病。
看一个人不顺眼的时候,她做什么都是罪大恶极。
抹药酒不是那么容易的工作,好一阵子,才看到肿块消散。
快要结束的时候,顾念喻察觉到窗外有人,提出:“剩下的我自己来吧,我肚子有些饿了,你能帮我去叫小厨房做点吃的来吗?”
他们今天从府衙出来还没吃东西,本打算在望江楼顺带解决的,可中途又出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除却把人支开以外,也是真的有些饿了。
“好。”赵流叙没把药酒给顾念喻,把绿柳叫来,“你给你们家小姐继续揉,我已经揉开了,后面不需要多大的力气。”
“奴婢知道了。”
绿柳拿着药酒在床边坐下,顾念喻还看着赵流叙,赵流叙说:“药酒的味道刺鼻,你自己揉的话,几日都去不掉,不是在研究香料的配方,这些影响嗅觉的东西,还是不要亲手接触的好。”
关怀备至,体贴入微。
顾念喻自己都没有想到这方面。
耳朵不受控制的发热,发烫。
被绿柳暧昧的眼神看着,顾念喻恼羞,“别偷懒,快些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