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祈走后,白之从暗处走出来,请罪:“是属下没有能保护好王爷,请王爷责罚。”
赵流叙还在复杂的看着梁祈离开的方向,并未看向白之,语气冷然,“你如今的职责和主要任务是做好她安排的事情。”
“是。”白之应下,对主子心里的想法有了更深的认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王爷对顾念喻开始上心,连自己都被调派到人的身边,供之驱使。是不是日后,自己还得叫一声王妃?
白之走神,被赵流叙的吩咐唤回来。
赵流叙:“你去调查和顾老爷在望江楼吃饭的人,和他们吃饭的目的,尽快把结果告诉我。”
白之答应,又问:“王爷,要不要调查一下今日的刺客?”
赵流叙的眼眸深邃,笑意阴冷,“不用,我已经猜到大概是谁了。”
白之大惊,担忧至极,“王爷,看来对方大有可能是冲着您来的,我觉得此地已经不安全,不适宜我们继续留下去。”
若是以往的赵流叙,肯定就答应了,赶紧离开,可想到某个人,他摇摇头,拒绝,“不必要如此紧张,他们只敢在背后动手,就证明他们根本不是什么值得忌惮的对手,如果真的被发现了,我们就选择反击。”
是对某些人有着记挂。为了这样的目的,不惜打破自己一直以来小心谨慎的做派。
这样的做法俨然是危险的,明明知道身旁有着隐患,却还——这完全不是自家王爷的作风。
白之不能认同,忠心劝告,“王爷,若是不离开的话,情况对我们来说真的很不妙,您为了小心,都在顾家隐藏这么久了,为什么这次……”
“你不必再说了,按照我的命令去做。此事非同小可,一日都耽误不得。”
“是,王爷。”白之作为属下,只能听命,心中不得安稳。
转身离开,心里却又有着一番盘算。
王爷对顾念喻如此上心,而顾念喻如今理智又聪慧,决定找机会将此消息透露给人。
白之向来心思敏锐,不会没有发觉,自家王爷是为了什么才不肯这样离开。
若是打通了顾念喻那边,不怕他以身犯险。
白之离开后,再没有第三个人会出现,赵流叙转身回了小厨房,夜宵正巧做好,他抢了厨娘的工作,“我去送给她。”
厨娘把托盘递过去,转而在背后交头接耳。
“都说这庶小姐是个没福气的,我看,这福气可大着呢。”
“谁说不是。全汴城也找不到这样好容貌的郎君。”
也有人不是很同意,“嗐,光有面貌又有什么用,没权没势的,还要靠着小姐的嫁妆度日,能有什么出息……”
赵流叙来到房间,看见顾念喻迷迷糊糊的靠在床头,马上就要掉下去。
绿柳给人擦了药油,才离开一阵的功夫。
顾念喻肿痛的地方不难受了,又被绿柳按揉了一下腿部脚部,靠在床头就撑不住了,最近的确是有些辛苦了。
赵流叙把人扶住,宵夜放在桌上,无奈的把摇摇欲坠的某人扶着躺下。
绿柳端着热水进来想给顾念喻擦擦手脸,看见这一幕,放轻了动作,“奴婢还是把宵夜端走吧。”看人这般,应该是不用吃了,一觉能睡到明日才会醒。
“嗯,我来给她擦脸就行。”赵流叙赶人,坐到床边浸湿了帕子,给人擦脸,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个宝物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