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财神深深的叹气,痛苦,“这也都怪我和他娘,没有严厉的把人给管教好了。到后来,他沉迷于酒色难以自拔,谁的话都听不进去,这才多大的年纪,亏空了身体,就这样死的让人笑话!”
这件事真的让他放不下。
心里当然也有恨怨,让杜家丢尽了脸面,但比起脸面,自然也为他撒手人寰而心痛难忍。
好好的一顿宴请,气氛变得不太对。
梁祈不好再接着往下问什么,听着杜财神念念叨叨了许久。
到了结束的时候,杜财神怪是不好意思的:“让梁大人见笑了,今日我也是有感而发,为人父母的,当真是难做,对他不好是错,太好了,也是一种错。”
“杜老爷还是不要太难受了,人总要继续过下去的。”梁祈正常的安抚了几句。
“梁大人说的是。”杜财神叹气,诚恳提出,“今日都喝了些酒,我送梁大人回府吧,顺便也详谈关于合作的事情。”
说是合作,其实也就是狼狈为奸。
抱上梁祈这条大腿,在汴城,就没有任何人再与自己‘作对’,做生意还是走人际,都能顺畅许多。
对于散财这点,杜财神从来都没吝啬过,舍得给,才有更多的进项。
梁祈看着一直都挺动心的,提到这点,推脱:“还是改日吧,近段时间都忙的很,怕是没有闲工夫,回去也有许多的文件要处理,等日后有空闲了再说。”
虽然是推诿的话,但杜财神觉得和他已然交心,并不着急,“既然是这样,那就等下回,我们也可以在望江楼里好好的谈。”
梁祈点点头算作回应,接着,自行离开。
杜财神看着人离开的身影,心里是十分的满意,对身旁的小厮,“去,让掌柜的打包些醉蟹,给梁大人送去。”
既然是宴请,自然要把什么都做到位。
而他送‘醉蟹’的行为,特意让掌柜去,也是别有用意的,送去的不光会是醉蟹,更有一些‘诚意’。
这‘诚意’若是被收取,那他和梁大人日后,可就是极好的同盟了。
“是,老爷,小的这就去!”
两方面各怀心思。
梁祈离开,立刻就派夏持墨:“你回去盯住杜财神,另外私下里调查,杜家账上的那两笔,究竟是谁做的东。”
“是,大人。”夏持墨赶紧去做。
梁祈暗暗思纣,“这杜财神没必要同我说谎,本以为和杜家牵扯上已经是麻烦,没料到,这件事竟然这般曲折。”
红鸾和杜家少爷的事情本来也有些蹊跷,但这件事,还不能做什么定论,眼下最重要的,是把杜财神那两笔账单查清楚。
顾老爷那边有赵流叙调查了解,不是杜财神这边有问题,那就得再去多方调查关于顾老爷的细节。
梨园一案,错综复杂。
但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定然和赵流叙有着莫大的干系,可背后的人,是梁祈暂且想象不出的,唯一能做的是把眼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