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时候,赵流叙拿出了两份请柬来,顾念喻看了一眼,忍不住问,“杜家和顾家还真是来真的?顾府那边不知道也就算了,难道杜家也不知道?”
赵流叙拿的不是旁的东西,而是两家送来的婚宴请柬,定在了一个还不错的吉日。
若是看不见杜润铭就在他们宅子里,还真以为这件事是靠谱的。
杜润铭苦笑,“这件事,我从头至尾都毫不知情。”
新郎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亲,这也真是天下一大奇事。
“难不成杜家是以这种方式来逼迫?赌你不会放下杜家的颜面不管,到了婚礼的那天,势必会出现?”顾念喻的猜忌有理有据,毕竟明面上的准备那样风光,若是新郎官真的不出现,那杜财神势必会成为整个汴城的笑话。
他那样爱惜面子的人,连大儿子和小妾滚到了一处都要粉饰太平,怎么会愿意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议论呢?
“这,我也不知。”杜润铭整个人也迷蒙的很,不过就算是怀疑杜家的作为,他也不会去探查去了解,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都说女子不能左右自己的婚假,没成想,男子也会有这么一天。
“这杜家,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夫人切莫多心了,这些事,跟我们也没有什么干系,不过想要了解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
顾念喻看向赵流叙,他的态度是很宠溺的,左不过现在也没有什么紧张的事情,去满足一下好奇心也不是不可,“反正手上已经有了给我们的请柬,邀请我们夫妇出席,我们正好去看个明明白白。”
“夫君说的是。”顾念喻答应,吩咐绿柳,“你去看看库房里有什么适合相送的礼物,我倒要看看这杜家到底要怎么把戏唱下去。”
如今是谁也看不到情况,但到了婚礼的当天,他们要怎么变出一个杜润铭来?
直接上门去质问就没那个意思了。
这边杜顾两家的婚事暂且一放,绣品铺子因为上次阿三的事情,还意外的招揽到了不少的顾客,也是他们的‘营销’做得好,生意很是不错,比之前要好很多,一个上午就卖出了之前半个月的业绩。
大家都是喜欢新鲜时兴的。
寻常铺子里那些花鸟鱼雀的,都有些看腻歪了,如今出了新样子,自然是大受追捧,主要是绣得好看,面料又好,价钱方面又特别的实在,不火都难。
“顾老板,你们店里这样子可真是好看,我想订做一些小屏风,不要那些牡丹芍药的,能不能给我绣一些风景的图样?”
“自然是可以的,不过订制的话,我们是要加些价钱的,因为要特意出您的绣样,不是能一批出的。”
“多些价钱也没甚!只要东西能叫我满意!”
这家绣品铺子自从整顿开业后,出的绣品很让人惊喜,主要不是布料,而是那绣工和图样,真的是很不一般,就好像是刚刚启蒙的画手,变成了如今的画师,即便是普通的月季图案,人家家里的月季,仿佛在阳光下抖着露水一般的鲜活。
这样的好东西,自然是会叫人争抢的。
除了订制屏风的,其余的订制需求也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