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似乎也格外的引起官府的重视。
没招童家的人去衙门问审,梁祈知道了,亲自来到童家调查。
“梁大人!你可要为我们做主!这顾家气焰太嚣张了些,想要徇私舞弊不说,连我童家人也敢这般欺辱了!这不是无法无天了吗?”
梁祈面上不显什么,公事公办似的,“本官来,就是要来公正处理了,那童家公子再何处,把此案仔仔细细的同本官说明白。”
童协挨了打的事情是真的,在场还有其他人在,做不得假。
那随从也补充了好些细节,信誓旦旦,“我家公子挨了那人好几下的打,最后,都是我扶着公子离开的,肯定是受了不小的伤。”
梁祈点点头:“那就请童公子把伤痕展现给本官看一下。”
童协:“……”
说细节都可以,但出示受伤的地方,有些难以启齿了……
“这些都是真的!你也可以去和其他人了解,梁大人,可得赶紧把他抓起来,这等恶意伤人,一定不能惯着这等风气!”
说的是冠冕堂皇,有理有据。
梁祈却是摇头。
“童公子,这点怕是很作难,按照律法,没有证据是不能随便抓人的,本官也不是这种胡作为非的官员。”
“您还要什么证据?难道我们给的证据还不够多吗?”
“实在是童公子看上去没有半分的不适,所以,我还是不能直接下了定论。”
就算是要以伤人罪论处,也得有伤痕作为证据啊。
童夫人看儿子这般,早就避嫌的离开了,剩下的都是府上的男性,有什么不能展现的?
能让童协痛彻心扉的,自然是不可描述的那处,以及腋下,腿窝之类暗搓搓的地方,按着那地方打,就是有痕迹也难以查别。
童协不能咽了这口气,白挨了这顿打,只能把衣服脱了,叫梁祈来验证查看伤口。
而脱了衣服的,却发现童协全身雪白雪白的,也有几分读书人有的瘦弱,但偏偏,是没有半点受伤的痕迹。
连随从都看愣了,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了,打得公子都鬼哭狼嚎了,怎么一点青紫都没有留下的?
这个奥秘,自然是盯着地方打,和手上巧劲的缘故。
不能做到这点,凌一都怕给自家王爷丢人。
梁祈心里暗笑,来的时候,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凌一是王爷身边的人,既是王爷的人,怎么可能给别人留把柄?
面上仍然是保持端正,“童公子,这件事我怕是还要好好调查一番,您身上着实不像你描述的那样,我也不能胡乱去抓人。”
怕童家还会胡搅蛮缠,梁祈叫身边跟着的人用纸笔记录情况,更是直接让童家人来作证画押,“这是官府里例常的流程,本官也是照着章程办事的,总不能靠着一方的说法就定了案,如今,童公子身上并无半点伤痕,总是不可争辩的事实。”
童协整个人都傻了。
今天受到的疼,让他觉得简直是断了骨头一般,怎么可能连一点青紫瘢痕的都没有留下?难道是见鬼了不成?
“不对,梁大人,这件事情不对劲,我今天肯定是被那家仆给打了,这是肯定的!”
童协十分坚持,更是不肯放过。
但没有证据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