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辜是无辜。
但就如同怀璧其罪一般,太过优秀的人,就总是会招致许多的妒恨和麻烦。
顾如桢和童协就是一丘之貉。
知道顾念安越好,他们就要越差,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可不好受。
童协想要保持自己的‘大才子’名声,而顾如桢是希望顾念安一辈子都支棱不起来,只能做府里无用的庶子。
有这两人虎视眈眈,顾念安的境遇肯定是不好受的。
童协那边派人去查,很头痛的样子。
顾如桢更是把自己好大哥的摸样摆在明面上,长舒短叹,“这个念安,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好好的日子,竟然把自己喝的这样醉,害得童公子还要为此烦神。”
童协接话,“这倒不是什么大事,大家今日都玩得开心,就是不知道他如今到底怎么样了,若是冲撞到女宾那边也是不好……”
“说的也是。”顾如桢才想到这一点似的,显得更加的忧虑忧心,“平日里在顾府里就顽劣不懂事,没想到,到了童府也不让人省心。”
忧心得不行,还要替弟弟给众人道歉,“今日若是有什么冒犯的,我就先替念安给各位道不是了,还请大家担待。今日这事,也请大家不要相传。”
一众人心情都很复杂,各有心思。
都觉得像是这样风光霁月的人物,不该是荒唐的形象,和人短暂的接触下来,也觉得顾念安只是一个很有才学的人,哪里顽劣,哪里荒唐……
有人小心的开口,“童公子和顾公子倒是也不用忧心,我们倒是觉得顾小公子不像是那样没有谱的人,应当是不会做出叫人难以收场的事情的。顾家的培养那般的好,就算是醉酒了也不会失仪的。”
“是啊,能做出那样诗句的人,怎么会是胡来的。”
“君子就是君子,断不会因为喝多了几盏酒就丢了理智。”
这话是有些捧着顾如桢的脸面。
没曾想,是拍到了马蹄上。
顾如桢叹气,却是针针见血的道:“若是一直养在我母亲的膝下,定然是能教导好的,不过我母亲平素也不敢多加教导,怕惹来他的排斥。”
顾家的一些事情,不是人人都知道的。
特别是顾如桢还要表现出和人兄友弟恭的样子,就更让人模糊了顾家的关系。
然而顾念安就只是个妾生的。
何德何能,与他这样一个顾府的嫡子,长子相比?
顾家日后都是他手上的继承,现在看来是了不得,但未来,很有可能被顾念安比下去,受他的嗤笑。
所以绝对不能给顾念安半分的颜面,他一旦能有了地位,顾家和自己就岌岌可危了。
这样想,顾如桢脸上的笑容扭曲,“不过这位兄台说的也不错,其实弟弟的生母也是个知书达理的妇人,不然怎么教导得出像是念安弟弟这般性情的。”
言语中突出顾念安就是个妾生的。
在顾家,根本没有多尊贵的地位。
和自己这个嫡母生的,有很大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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