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乡下的使者,但依旧被安排在了洛维斯基的王宫绯宫,离上次魔王入侵已经过去几天了,如今光明神教大主教职位空缺,只有代理主教,对于魔王出现的原因也只是简单盘查而草草了结,最后罪名推到了魔神之子身上,想来也不奇怪,谁让他们这么作恶多端呢,坏人总是如此悲剧。
婚期如约而至,菲露特成了他们这里的常客,那个活波开朗的小姑娘很受大家欢迎,但凌羽总觉得她似乎对风铃有一种特别的情感,琳瓦拜托她采购了几身正式的衣服,可她交给风铃时双颊泛红,倒像是娇羞可人的少女送出寄托爱意的情书。
他仰头看了看天空,嗯,还是蓝的,并没变绿。
脚步声从门外传来,他从窗前收身,在敲门声响起的那一刻,拉开了门,门外是祝歌。
祝歌显然被吓到了,吃惊过后又换了一副淡然的表情说,“反应挺快的,出去走走,顺便问你一些事情。”
凌羽看了眼身后乱成一团的屋子,点头走了出来。
“听说玄骨幽痕在你手上,”祝歌开门见山,“我并不是想要走它,我只是想问一下姐姐的近况。”
“问我?”凌羽愣了一秒,“我和她分别已经很久了吧!”
“其实我和她分别更久,”祝歌仰头望了眼伸出行道的树枝,“姐姐那个人呢,除了天真之外,再没有其他特点,总是让人很担忧。”
凌羽并不能回忆起太多关于祝落的记忆,他只是想起了一些兰洛的事情,库休拉和妖姐夏伊丝。
“为什么叛国?”
“原因很简单,我讨厌迪尔美特家族的一切,那个令人作呕的皇帝还有那些个自诩高贵的贵族,”祝歌笑了笑,“不过真的比起这些,非要找出一个最重要的理由的话,那就是我的母亲就死在那座铺满鲜花的皇宫之中。”
“你的母亲?”
“有些东西也不太方便说,”祝歌又挤了挤眼色,“要知道我们两个的身份可都是通缉犯。”
“但你这个通缉犯过得挺好的,”凌羽也打趣道。
“那当然,”祝歌依旧微笑,“毕竟我可握有足够扭转战局的力量。”
凌羽没问,只是望着在前面走着的祝歌,祝歌侧身微笑,绘制着精致花纹的袖袍里滑出一个瓶子,“我拥有再造魔神的力量。”
瓶子里是暗红的血液,魔神的血液。在风岚时,银月曾拿出过这种血液,而现在更多的出现在了祝歌的手里。
“哦,对了,”祝歌手一抖,收起了那个瓶子,“听说前几天你们遭遇了王之级别的魔族?”
“和你有关系?”
“不,我只是想起了一件事,”祝歌说,“这瓶魔神血液来自于那头魔神的坐骑,移山龙,但当我找到那头移山龙时,里面的血液已经被清空,我只是利用特别的方法提炼出了移山龙肉里的血液,也许唤醒那个魔王的人就是取走魔神血液的人。”
“你记不记得黑白者?”
“哦,当然记得,那个狂妄的男人,他总是一副胜券在握的口气,但交集不多,而且星尘说他是我们的敌人,”祝歌道。
“我曾经见过他几次,他说他的目的是成神。”
“成神?”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