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你?难道总长大人也要亲自参战?”
“我一直都在战争中,我的力量当然也是底牌,却不是制胜的底牌而是保命的底牌,”星尘将杯中茶饮了口,“我总是习惯给自己留有后路。”
“后路?总长大人这么自信的人还需要后路?”
“如果我是知晓一切之人,当然不用担心这么多,可我的老师,我的师姐,还有一位朋友,都曾说过我不懂一个东西,”星尘缓缓说。
海妖觉得有趣,她从这个小家伙眼中第一次看到迷茫。
“欲望,”星尘缓缓说,“我至今仍然看不透欲望,也最害怕死亡,所以我常常会给自己留有后路。”
“欲望有什么好不懂的?”海妖十分不解,“不过黑白者也常常说什么欲望呀欲望的。”
“有些欲望很容易懂,可有些欲望就很难懂,”星尘顿了顿,“财富、土地,荣誉,美色,这些欲望我很清楚,可譬如爱情,亲情,我又无法探得。”
“不奇怪,不懂亲情可能是你没有亲人,不懂爱情嘛,完全是因为你太小了,再长大些就明白了,”海妖说完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实在觉得好笑,这位高高在上的总长大人竟然不懂这些东西。
“其实你也不懂,”星尘也微笑,“浅层的东西我当然清楚,可再深层就无法理解了,应该没人懂的,师姐不懂,老师也不懂,而神也不懂。”
“海妖也不懂,”海妖学着星尘语气说,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帐外传出急促的脚步声,布帘随后被掀开,露出一个光亮的脑袋,眼上缠着几圈黑布。
“小家伙,密探传回消息,需要你去看看了。”
星尘站起身,对海妖俯身行礼,然后朝门外走去,海妖也急忙抓起徽章跟了过去。
“什么事情?朽木先生,”星尘散下袖子,整理好衣服。
“好像是一个从法乐音要塞出来的维尔特拉人被洛维斯基的人抓住了。”朽木说。
“璇小姐看起来依旧那么活泼,”星尘笑着说。
“你怎么知道是那个丫头?”朽木一脸疑惑。
“维尔特拉人十分团结,团结的前提就是需要服从,而汐和幽都是此次维尔特拉的特派员,只有璇小姐是中途跑来的,她只是来找我那个哥哥的,因为她心里藏着一些事,而如今哥哥回去了,她肯定也会在说完事后返回维尔特拉,这种情况下,被抓住不是很正常吗?毕竟银发的维尔特拉人,那么特别。”
星尘望着远方乌云下的城市,“似乎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