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就是贼,之所以是义贼是因为没有杀人抢夺,可刀就在那群人手上,你能保证他们他们永远都当义贼?如果哪年闹灾荒,义贼也变杀人贼。”贝茵说。
维拉德不再辩解,因为姐姐说的很对,刚才的马贼已经毫无义字可言,当他们要杀戮时,确实无法阻止,义贼或者不义贼,这都是随时可以更改的,也许只是一瞬间,而法律或许也可以改变,却远比道德更稳固。
“都是因为那个女人的出现,”一旁的皮皮忽然发声。
“谁?”维拉德问。
“去了就知道了,”皮皮也不想过多解释,“不过奉劝你们一句,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话。”
“这种话从你这种小屁孩嘴里说出来,才不应该相信吧。”贝茵冷冷的瞥了眼皮皮。
皮皮有些恼怒,却又不敢发作,只是噘着嘴说,“等会儿就知道了!”
炽焰骑士团的大军又一次开拔,帝国最坚固的盾牌同时也是帝国最锋利的剑刃,战马铁蹄之下,不会有任何活物,这座黑夜中的堡垒也无法抵挡。
堡垒挖掘哲巨大的壕沟,只是如今里面并没有注水,长满杂草还有破损的骨骸,吊桥已经断裂,一个木桥搭在沟上,城门敞开,可以看清里面的建筑,昏暗的光芒下萤虫乱飞,墙角蜷缩着熟睡的流浪汉,战马的蹄声将他们惊醒,立刻朝要塞里面跑去,城墙似乎被振动,一侧坍塌了下来,砖块堆满了沟壑。
维拉德挥手,部队立刻停下,整齐的排列在要塞百米前,一队骑士从队伍中离出,掣着血牙幽兰旗跨过木桥涌入要塞里,喊声很快响遍了整个要塞。
“帝国检查,所有人到外面集合!”
“所有还活着的人到要塞外集合,否则格杀勿论!”
黑夜中的要塞仿佛猫头鹰一样动了起来,靠近城边的流浪汉率先跑了出来,远远站在沟前,后方又陆陆续续走出一些人,直到最后一只商队也从里面赶出。
“马贼会不杀这群人?”维拉德疑惑不解。
“他们是马贼们的朋友,会定期来这里供给生活物资,没有他们,留在这里的马贼迟早也会死,”皮皮说。
“马贼不全是农民?”
“当然不是,这里的马贼团是一个名叫穆—丹罗的人组建的,他以前是个佣兵,后来被商队诬告失去了徽章,只得当了马贼,他从不劫掠旅人,只劫掠那些无良商队,掠夺的物资许多都分给了附近农民,农民在灾年也会加入马贼,帮助穆进行劫掠,当然也会有许多流浪者加入,那些人常年就居住在要塞之中。”皮皮说。
“你这么熟悉这些事,看起来也是他们的同党喽?”维拉德笑着说,“劫掠商队终究是违反帝国律法的。”
“违反就违反了!”皮皮拗执拗道,像头犟驴。
“那个叫穆的男人就这么值得你信任?”维拉德歪过头看着皮皮,他知道这种情况只能说明那个叫穆的男人拥有无可比拟的人格魅力。
“反正他不是坏人,绝对不是,”皮皮低声重复着,“都是那个女人……”
“女人?”维拉德已经是第二次听皮皮说起那个人,“她是谁?”
“大概一年前,穆出去执行任务时时遭到伏击,他让其他人先离开,自己阻拦佣兵,等找到他时,他已经昏倒在了马背上,身负重伤,恰好在此时要塞里来了一个神秘的旅人,她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将穆的伤治好了,只是从那之后,穆被奉她为神使,她开始在要塞里向众人传播教义。”皮皮提起那个女人时手指死死握住缰绳。
“她是一位传教士?”维拉德问。
“不是,她是异神的信徒,她是一个异端!”皮皮低声说,“后来许多不相信她教义的人都被逐出了要塞,我才不信那一套。”
“她信仰的是哪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