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等宫鹿反应过来,褚空年就掀开了被子躺了下去。全程动作一气呵成,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看的宫鹿一愣一愣的,虽然说这是他的床吧,两个人也不是第一次躺在一张床上了。
但是他们刚刚还闹脾气,就算最后是有点缓和的,但是……
宫鹿一口气含在胸口里面,上下皆不是,憋的一张小脸通红的。
褚空年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随后双手抱头,眯着细长的丹凤眼看着她,口吻慵懒,“不是累了吗,躺下吧。”
宫鹿刚想回一句,她不是很累,毕竟白日里面事睡的比较多的,但是为了不拆某人的台,还是默默地躺了下去。
整个人刚刚沾床,褚空年一直有劲的手扣住了她的腰,另外一只手将她抬起,枕在了他的手臂上面。下巴抵在了她的脑袋上面,将宫鹿整个人禁锢的死死的。
宫鹿:……
被这样抱着的宫鹿实在是很不舒服,但是也没有打扰正在睡觉的某人。
果不其然很快头顶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如同铁钳一样禁锢住他腰的那只手也变得形同虚设。
宫鹿睁着眼睛看着头上白茫茫的天花板,本想着感慨一下命运多舛,没想到的是,没有过多久他也睡着了。
可能是某人的怀抱实在是太温努安,太有安全感了吧。
……
再一次醒来了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枕边冰凉的温度说明了褚空年已经醒来很久了。
暖暖的阳光透过纱窗照鹿进来,有这么几缕阳光正好洒在了宫鹿的身上。
宫鹿习惯性的喝了放在身侧的牛奶后,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她的脚其实是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要凭借一己之力走路的话,还是很勉强的。
可是周边也没有什么方便他行走的工具,就连她的轮椅也被褚空年扔在了机场。
只要慢慢来的话,应该还行吧,宫鹿这样想着。
先是一只没有受伤的脚落地,在后宫鹿拖着受伤的脚轻轻的碰地,引的一阵寒颤。
宫鹿撑着床边,缓了好一阵子,美额前面布满了因为疼痛留下来的虚汗。
最终痛意渐渐减少,自信心逐渐的上来了。宫鹿扬起了一个得意的微笑,她就知道自己是可以的。
就这样慢慢的,宫鹿扶着一路上的一些桌椅,走到房门口。
开门就是一条很长很寂寥的走了,褚空年的家里面没有什么佣人,偌大的屋子里面曾经只有他一个人,现在多了她一个。
只是还没有等她想的太多,就听见了两道声音的争吵声。
“谢霖?”宫鹿和谢霖相识已久,事不可能听错他的声音的。
自然另外一道褚空年的声音,也是深深的刻在脑海里面的。
只是这两个人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吵起来呢?
心里面的疑惑逐渐的被放大,宫鹿扶着旁边的墙壁一步一步的挪着,同时也是提起精神,想知道两个人在说些什么。
好不容易到了楼梯口,从上而网看见楼下两个人面对面坐着。
一个两个凶神恶煞的样子,完全褪去了平日里面温雅的外表。
四周散发着冰凉的寒气,深入骨髓,寒漫血液。
“你这样做不觉得很过分吗,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宫鹿她是最为洒脱的,最向往自由,你这样关着她,是真的对她好吗?”一道温润却带戾气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面漫开。
这是谢霖的声音,宫鹿一下子没有了动静,她现在挺好奇褚空年会怎么样的回应谢霖的这番话。
因为这是谢霖都明白的道理,她想知道褚空年是怎么想的。有些话他不好当着她的面说的太开,其实她是想知道他内心深处的想法的。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褚空年一只白皙的手放在了膝盖上面,轻轻的有节奏的敲打着。
“这不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你要关住鹿子,在乎她的人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其实就在今天他听莫依依说,褚空年把宫鹿关起来了,就连她和宫星驰去见,也是被挡在了门外。
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毕竟在他印象之中的褚空年,从来就是很理智的,绝对不会做出这样幼稚的行为。
褚空年眼尾微微的挑起来,下巴微微的扬起看着谢霖,“所以你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我丑话说在前面,人你今天是带不走的。”
谢霖压低眉头,声音暗沉着,“其实我不是很懂,你困住鹿子的原因是什么。你并不是像那样的人。”
褚空年眼神迷离的看着前方,像是在看谢霖,又好像是透过谢霖看其他的地方。
很久片刻,才缓缓开口,“如果你有一样很宝贵的东西,却没有十足的信心留住她,你会怎么办。”
谢霖紧紧的闭着薄唇,这样的说法不就是在说他吗我?
宫鹿不就是他一直以来很宝贵却没有能力留住的,所以他一直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守在他身边。
但是褚空年是不一样的,他得到了宫鹿所有的爱,不是简单朋友之间的爱,是男女之间的爱。
这种一旦拥有过,在让他放弃的话,如果是他的话,应该也是很难接受的吧。
可是怎么会,以他对宫鹿的了解,是断然不会无缘无故的离开褚空年的,这样关起来的行为简直就是多余的。
“据我对鹿子的了解,她并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小女生,也不会轻易的离开你。”再一次说这样类似的话,谢霖感觉自己的心已经没有之前那样痛了。
他像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结局,其实想一想,只要最后陪她一辈子的人对她好,那么他甘愿成全。
褚空年炙热又压迫的眼神看着谢霖,原本藏着很好的戾气一点点的溢出来,“但是总是有几个不知道死活的人,想着拆散我们不是吗?他们总是费尽心思想把满满从我身边带走,我可以阻止第一次,但是如果还有第二次,第三次呢,我知道我目前能力有限,不能次次都阻止。”
谢霖轻轻的叹气,其实他当初也萌生过这样变态的占有欲,但是最后还是打消了这样的念头。